徐景元抓了抓头发,问不到人,只能拉下脸给小前台打电话了。
第一通没接,第二通接了但听着风很大,断断续续,信号很不好的样子,穆礼就挂了,给徐景元回过来一条短信:厨房有食材,用完报备,周结。
……不管饭就算了,用厨房还得加钱?!
徐景元饿得打字都有点手抖:附近有没有饭馆或者小卖部?
他不会做饭啊!
半分钟,最新收到的短信显示:无。
徐景元:“……”
行吧,为了不饿死,不会也得做。
徐景元把厨房翻了个遍,没找到泡面,退而求其次从橱柜里拿出来两个面饼,先烧水,然后下面,煮到筷子能夹断捞上来,淋一层油一层酱油拌了吃。
这是他跟舍友学的夜宵食谱,也没特地学,就是见得多了蹭过几回吃,自然而然记住的,没想到关键时候还能救命。
冰箱里还有半碟子肉,看不出是牛是羊,像水煮的,徐景元整盘拿出来倒锅里烫了几分钟,出水后找了点孜然粉撒上,等回过神已经全吃光了。
是羊肉,确实不错,香。
饭后徐景元洗了盘子,这事儿大学军训的时候有学,再少爷也不至于废柴至此。
洗完他就出了店,沿着路来回走,消消食。
走到天色渐渐擦黑,忽然一阵引擎轰鸣声由远而近,通体全黑的重机快得像枚子弹,一甩尾停在店门前的空地上,下来个人,也是一身黑的,腰细腿长,徐景元目不转睛看着他摘掉头盔甩了甩短发,然后推着摩托进车库,心想这不会是那小前台吧,也太辣了点。
回到店里人就不见了,徐景元回房拿衣服去公共浴室洗澡,直到睡前也没再跟穆礼打照面。
吃饱喝足睡得也香,美中不足是昨晚忘拉窗帘了,被阳光晒醒的时候才刚过5点。
徐景元懒得动,拉起被子蒙上脸继续睡。
结果睡意快回笼时又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谁啊。”
“开门。”
能有谁,这民宿里就住着俩人。
徐景元抹了把脸,起身下床。
一开门被正对的西窗风吹得一哆嗦,紧接着就挨了骂:“谁让你吃冰箱里那盘肉的?”
小前台确实辣,骂人也辣得很。
倒不是凶,就语气冷冷的,那张漂亮脸蛋也冷着,没有表情,只一双猫眼很精神地朝上掀起,瞧得人心里发虚。
“哪盘肉……”徐景元想起来了,感觉很冤枉,“不是说厨房的食材都能用?”
穆礼说:“食材是指生鲜,熟的那叫菜。”
什么莫名其妙的标准。
大少爷表示不懂,横竖吃都吃了,总不能吐出来给他。
“那怎么办啊。”徐景元问。
穆礼看了他很久不说话,有点像想骂脏话但找不着词,最后从徐景元手里拉上门,转身走了。
备好的早饭被人吃了,穆礼闷着一肚子火,也没心情再重做,换身衣服就骑摩托走了,一路上猛踩油门飙了两个小时的车撒气,直到进入市区才缓下来,停在路边一家蒙餐馆子准备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