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夏闭眼,侧着脸,面色潮红,隐忍得仿佛这场性交只是对何筝单方面的取悦,他只是承载对方欲望的容器。
性快感就是这个吊诡。
当杜夏半推半就将自己放置于被动的位置,他在何筝身下越是臣服屈辱,他在心理上就越欢愉。
继而调动整具肉体。
“水多得都要把布带浸湿了……”何筝当然在夸大,但表现得煞有其事。他还特意勾起一角布带擦拭杜夏的臀缝,有意无意地将布料捅进那上面那个穴口,杜夏惊恐地摇头,抱着何筝的脸又亲又吻,求他别这么做弄自己。
“这样就受不住了吗?”何筝竟然笑了,是杜夏熟悉的那种笑,天真又纯粹。
他于是躺到那块布带上,扶着杜夏骑坐在自己身上。
这个体位无疑会进入得更深,杜夏每一次把鸡巴全吃到后穴里,长在前穴尖的阴蒂也会撞击上何筝茂密的丛林。浓密的阴毛戳蹭杜夏的花蒂,把那根花蕊也刺激得勃起,无需撸动就要射出花粉——
“哥哥。”
何筝躺在杜浪曾经用过的布带上,喊被自己操弄的杜夏,哥哥。
杜夏浑身剧烈颤动,四肢缩起,下意识要从何筝的性器拔出来。何筝哪会让他得逞,双手虎口卡住杜夏的腰际,将这个人嵌在自己身上,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他又恶劣地唤杜夏,哥哥。
何筝的微笑很明媚,他特意抬起自己的腰胯向上碾磨,要杜夏永远离不开自己。
“哥哥里面好热,好好肏啊,”他很满意,“哥哥前面的是小骚逼,后面的又是大骚逼。”
“啊……啊。”杜夏说不出完整的话,声音从原本的呻吟变成带哭腔的呜咽,象征男性身份的娇小性器也软去,不像之前那么蓄势待发地勃起。
比起羞辱,他现在更像是受了莫大的心灵冲击,他甚至用手去抓自己的脸,他的头发和手都被何筝拨开,何筝要他好好看看,最终占有他的到底是哪个弟弟。
“你把杜浪接到蓉城后有想过被杜浪这样吗?毕竟他后来也知道了,你下面有逼。”何筝竟然指名道姓,逼问杜夏是否对杜浪有非分之想,把亲弟弟当性幻想。杜夏已然是惊弓之鸟,摇头幅度大得带动肩膀一起抖动,他以前没有,以后更不敢遐想。
“这就对了。”何筝大发慈悲地抚摸杜夏软塌塌的性器。杜夏先是惊恐得惨叫两声,到底没能敌过情欲,前头颤颤巍巍的站立,肌肉也没之前那么僵硬。
但他还是哆嗦,不敢全身心的投入,何筝要他放心,他接下来会给他高潮,也只有他,能给他这种极乐和欢愉。
他许诺杜夏以无量慈悲,他偏偏又要把那块布带塞进杜夏嘴里。
杜夏还是能呜咽出声。堵了一层布,他反而能发泄般释放情绪,牙齿紧咬住布料,喉咙口低吟出哭声。
他像狗一样被何筝后入,毫无尊严,还饱受背德伦理的煎熬,他被入侵的除了肉体还有灵魂,如名画中沧桑疲惫的纤夫,渴求有神明将他解放。
他在现实和梦幻的交界处游走,摇摇晃晃站到正中间,他被身后的人推了一踉跄,回头,以为会有惊涛骇浪,他看到原地趴着的竟是一只绿壳乌龟。
他口中的布带不知何时被取出。
他被何筝掰过下巴,扭头撕吻。他的双腿大开,性器淅淅沥沥地流出并不浑浊的黏液,他的小腹阵阵抽搐,不知是按摩棒依旧在震动,还是何筝性器喷张射出后形成的弧度。
第45章
杜夏和何筝从那一夜起厮混度日。
像是从身体的连接中生出默契,两人心照不宣地都不提现实生活里的事,除了拿外卖,那扇通往外部世界的门久久关闭,绝大多数时候,这都是一个封闭的环境。
时间在这个出租房里不再流逝,仅需一次酣畅淋漓的性爱,肉体就记住这种愉悦了。现代社会追求快节奏,又要年轻人习得延迟满足的能力,外部的一切规训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失去了作用,杜夏和那个名为何筝的青年人一起,沉浸于这世间最即时的欢愉。
杜夏连着好几天都没有从床上下来。食髓知味,欲罢不能得,跟不考虑明天似的。
也不管床单会不会被弄脏,他们连着好几天都在那上面做爱,热火朝天到连避孕套都是点外卖送过来的。
当时外卖员敲响大门,穿戴整齐的何筝去开门。杜夏躲在被窝里看着外卖员伸进来一只手,手上套着外卖塑料袋,杜夏知道对方不会看见他,他还是把自己缩成一团,深怕被外面的人发现。
何筝关上门后走回来,一把就将被子掀开,杜夏赤裸的身体全部露了出来。
市面上的避孕套果然都不太合何筝的尺寸,勒得他不舒服。何筝勉为其难愿意戴,他们就肏前面,不愿意委屈将就,他们就通后面,快要射了再拔出来,撸动几下射到杜夏胸上,乳白色的浑浊精液从杜夏肩颈处滑落,他奶子不够大,更没有沟,双手捧在乳头下想把那些液体接住别乱流,到最后也是无济于事,把整个胸膛都弄得更加淫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