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闭嘴!”江知禺掐住他下颌的那只手又用了几分力气,沈珩一下痛的皱起了眉,一句话也没再说完。

江知禺看着眼前这张他日思夜想了许久的脸,还是他记忆中的模样,但眼神中却不复从前的温情和爱慕,现在沈珩的目光里,只有冷淡,只有惧怕,只有避之不及的厌烦。

这眼神像扎在肉里的刺一样,你要是择不出来,改变不了,它就在那里一刻不停的让你难受,让你疼,让你不知所措。

“沈珩,我没有你想的那个意思。”江知禺凝视着他,沈珩的表情明显在强撑着,他看得出来,沈珩现在很慌乱,也很害怕。

他突然有点心软,尽量温柔道:“我只是想让你和我回去,你之前住的才是家,是我们俩的家。”

“不是!”沈珩有点激动,他颤着声音反驳。

那样一个给了他无数羞辱和心寒的地方,让他承受了无数痛苦的地方,江知禺为什么还能如此理直气壮的,把它称为‘家’。

“那不是我的家,那是你和一个喻霄的冒牌货,一个前男友的替身,一个可有可无的情人,约会的地方。”

沈珩脸颊一凉,没有意识到眼泪什么时候又掉了下来。

他说这话的同时又何尝不是在煎熬着自己,让他痛的几乎直不起腰来:“现在喻霄回来了,我如你所愿,主动给他让位,我这么懂事,你不应该开心吗?江知禺,你为什么还要过来找我,为什么啊。”

“不要再说了。”江知禺咬着牙,想去捂住沈珩的嘴,“不要再说了!”

沈珩突然挣脱了他的钳制,他狠狠扯住自己的衣领,衬衫的头两颗扣子本来就是被拉开的,这么被他用力一扯,第三颗扣子也被崩开了,露出了红肿的那一块皮肤。

“医生说我的胎记可以洗掉,我今天已经去过一次了,不用多久,它就会彻底消失了。”沈珩捏着衣领的手因为用力而发白,他看着江知禺脸上产生的难以置信的表情,心里突然出现了一种解脱似的快感。

“我是因为这块胎记才被你选中的,现在它要被洗掉了,我身上已经没有能够让你满意的资本了。”

沈珩一字一句,说出的话在江知禺听来像是晴天霹雳,无比残忍:“江知禺,我们可以彻底结束了吗。”

江知禺站在原地怔了怔,眼神中闪过一丝受伤,他觉得心都被人用手狠狠揪了起来,让他窒息。

他想不通,曾经一个那么温柔的人,为什么现在每一句话都像是刀子一样,处处都显露着冷漠和绝情。

他大步向前,捧着沈珩的脸,让他仰起头,用力吻上那张他想了许久的唇,试图让沈珩再也说不出一句让他心痛的话。

沈珩被他吻得喘不过气,身体也不断被他逼退,直到贴上了门口那扇木门上。江知禺的胸膛紧紧贴着他的,两人的身体贴合的亲密无间,却无法让他感受到一丝温柔,似乎只有这种强势的,不断掠夺的方式,才能让江知禺勉强压下一点心中的慌张。

江知禺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沈珩是真心的想要离开他了。

沈珩想要从这个苦涩的吻里逃开,他死命的用手推搡着江知禺的胸膛,推不开,他就上脚踢他。

他那点力气在江知禺身上小打小闹的跟抓痒一样,但是也有点烦,江知禺扣住他两只手腕,用一只手箍着,举起来扣在沈珩头上的那块门板上。

沈珩踢他,他就用腿别开沈珩的一只腿,迫使它挂在自己腰间,身体压上去,贴的越发紧密了。

身体被摆出这个无比羞耻的姿势,沈珩感觉到了莫大的羞辱。

他趁江知禺换气的期间,抓住机会,狠狠咬住他的嘴唇,就像当初江知禺喂他酒的时候咬他的那一口,不过这一次,沈珩是下了最狠的力气,江知禺的嘴唇瞬间就出了血。

江知禺猝不及防的吃痛,离开了沈珩的唇畔,唇舌间染上了浓重的血腥味,他面无表情的抿了口下唇,鼻尖抵着沈珩的鼻尖,冷笑了一声。

腰间攀上了一只手,下一秒,沈珩骤然觉得身下一凉。

他霎时震惊的无以复加,瞪着眼睛盯着江知禺的脸,他从没想过江知禺竟然能这么混蛋,他怒道:“你放手!你这个混蛋,你给我滚,江知禺…”

江知禺把从沈珩腰间抽出来的皮带握在手里,冰凉的皮带扣划过沈珩腿上的皮肤,让沈珩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江知禺,你冷静一点,你疯了。”沈珩想骂他,想用世界上最恶心,最难听的话骂他,可是他怎么都说不出口,只能不断愤怒的重复:“放开我,你疯了!”

江知禺把皮带扔在一边,用掌心慢慢捂住沈珩的嘴,语调阴狠中带着疯狂:“继续叫,把你的朋友们都叫来。我倒是不介意让他们看到你光着腿在我身底下叫的有多浪,你也不介意?”

沈珩头皮发麻,浑身难以自控的抖了起来。

江知禺松开了捂在他嘴上的手,他却不敢再发出声音了。这边的房子隔音效果并不怎么好,况且何越和宋程皓就住在对面,万一他们真的听见了什么动静出来了,看见自己这样难堪狼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