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弦歌一挥马鞭,马车稳稳地走了起来。
云浅月抹完汗,将帕子又揣进了怀里。
容景瞥了她一眼,淡淡提醒,“那是我的帕子,你不打算还给我了?”
云浅月手一顿,又将帕子往怀里塞了塞,半丝不客气地据为己有道:“你不是有老皇帝给了你一匹雪蚕丝锦的缎子吗?能做多少帕子?我觉得这布料好用,柔软又吸汗,我要了。”
“你可真不客气!”容景瞥了她一眼。
云浅月哼唧了一声,算是认同。这些日子她算是明白了,跟谁客气也不能跟他客气。这人不值得人家客气。因为他黑起人来从来都不客气。她黑了他一块帕子算什么?比起他黑心差远了。???
容景不再开口,疲惫地闭上眼睛。
云浅月见这会儿上了车,除了弦歌外再无人听到他们说话了,她还惦记着那佛像被他怎么弄出香泉山的藏到哪里去了,但见容景气色的确不好,他所说的染了凉气本来她认为他是胡诌的,但给他把了脉之后知道其实的确是真的,她扁了扁嘴角,终是没问出口。觉得这人病着,她不能太不人道再问东问西。
云浅月在较场亭子内睡了一觉,如今半丝困意也无,她挑开车帘看向外面。
容景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又闭上眼睛,并没阻止她挑帘子向外看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