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月深吸一口气,觉得距离气死估计快不远了。若是嫁给容枫,每日晨昏定省请安问好还会被他气,她估计活不了两年就一名呜呼哀哉了。她垮脸,有气无力地道:“不懂就不懂吧!没有人懂我的……”
她觉得遇到容景何止是流年不利,简直就是此生不利。
容景看着云浅月垮下的小脸,嘴角微微勾出一抹极浅的弧度,眸光也绽出一抹笑意。他从十年前遭了大难之后,连爷爷也不亲近了,那老头曾经无数次对他无可奈何地喊祖宗,大约就是她如今这个意思吧……
“喂,我问你,你是怎么将那十二个金山神不知鬼不觉弄出去的?”云浅月压下心中的郁闷,压低声音又问了一遍。这个才是她最关心的。
“你确定要在这里说?”容景也压低声音反问。
云浅月默了一下,拉着他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道:“去醉香楼吃饭!就点你说的荷叶熏鸡。”
“好!”容景缓缓抬步,被云浅月拽着走。
二人终于走到门口,弦歌已经坐在车前,看二人像是拧成了麻花一般拖拉着出来,他嘴角抽了抽,他家好好的世子啊,从遇到浅月小姐之后半丝形象都没了。叹息归叹息,扼腕归扼腕,但他还是赶紧给二人挑开车帘。
云浅月先上了车,见容景站在车边看着她,她无奈,又伸手将他拉上车。
容景靠着车壁坐稳,云浅月才伸手揉了揉酸疼的胳膊,她这些日子废寝忘食看书同样体力虚脱。而且都是拜这个家伙所赐。她瞪了容景一眼,从怀中掏出帕子去抹额头上的汗。
容景扫了一眼云浅月手中还是用的他那块帕子,如诗似画的容颜绽出一抹暖意,也伸手入怀,掏出帕子抹了抹脸上的汗,对弦歌温声吩咐,“去醉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