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深吸一口气,双手放在身前,“不好意思,还请开下门好吗?如果你们坚持这样的话,我们会感到困恼的。浪费公共资源,是我们非常不想见到的事情,但贵老板的行为实在给我们添了烦恼,所以还请开门吧。”

楚林觉得翻译语气不对,说的话还特长,不由问:“骂了吗?”

翻译立刻补一句,“恶心!”

*

房里。

柴崎看了下落地窗外的景色,才将目光投向床上的青年。床上的人喝醉了,厚呢子大衣因为酒后热,被主人自己扯松,露出领口一截白皙的皮肤。青年腿长,躺在床上,竟然给人一种床放不下腿的错觉。

当然,最吸引柴崎目光不是曲郁山的长腿,而是被衣服裹得严严实实的后背。下午在温泉池里,惊鸿一瞥的雪背。

柴崎本好奇为什么曲郁山在泡温泉前总是盯着自己看,但泡完温泉后,他觉得自己有了答案。这位远道而来的年轻总裁居然是下面的,难怪会盯着他看了,那只漂亮的金丝雀怎么能满足他。

柴崎洁癖,喜欢干净的东西,他想近距离看看曲郁山的背,是不是真的一点瑕疵都没有。柴崎缓步走过去,没有急着俯下身,而是盯着床上的人先慢慢解开自己的袖扣,再弯腰,靠近醉酒的青年。

曲郁山喝醉了,醉得晕晕乎乎,突然感觉有人在给他脱衣服。他正好觉得热,于是开口含含糊糊地说了声谢谢。

他说的是俄语,柴崎没听懂,但柴崎从曲郁山配合的动作猜出应该不是骂人的话。

见状,柴崎向来严肃的脸也挂上些许笑意,他把曲郁山外套脱去,正要解开衬衣扣子,曲郁山突然哼唧两声,作势要坐起来。

柴崎伸手摁住曲郁山的腰,“坐、起来、做什么?”

曲郁山勉强睁开点眼睛,但他没认出眼前的人是谁,他先说俄语,发现对方还摁着自己的腰,又说了句中文,“上厕所。”

闻言,柴崎松开了曲郁山。他看着曲郁山从床上爬起来,摇摇晃晃往洗手间那边走。因为怕人摔,他还是上前问:“我、扶你吧?”

曲郁山摇头,又用俄语说:“我可以一个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