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崎再度没听懂,但他看曲郁山摇头,还是停在原地看着曲郁山走进洗手间。曲郁山进了洗手间放水后,洗手的时候觉得脸热,把脸也洗了洗。
突然,他看到洗手台上一个紫色东西。
曲郁山盯着那个东西看了半天,莫名觉得那是很重要的东西,于是伸手抓起那个东西。他先是嗅了嗅,然后用手撕,撕了一会,觉得眼睛难受,又嫌弃地丢下紫色东西。
柴崎在外面等得有些不耐烦,就在他准备敲门时,曲郁山终于脚步虚浮出来了。他像是没看到柴崎,径直往床边走,躺下。
但他躺下没多久,感觉又有人在给他脱衣服。他就剩这一件衣服在身上,不想脱,于是翻身想躲开,可他翻身却更方便了柴崎。
柴崎盯着转过来的后背,还戴着手套的手微微一颤。他慢慢伸手将曲郁山的衬衣从裤子里扯出,往上掀。
熟悉的雪出现在他眼前,一寸寸地呈现。
柴崎呼吸都变得沉重,他近乎是迫不及待地将手套取下。曲郁山感觉有人在扯自己衣服,皱皱眉,又翻回来。
“不用脱了。”他用俄语跟对方说话。
对方不理他,曲郁山钝化的大脑思考了一瞬,又翻译成中文,“不要脱。”
“要、脱。”那人回。
曲郁山觉得这个声音很陌生,不是他熟悉的楚林的声音。他努力想看清对方,便伸手揉眼。才揉几下,眼睛就酸胀得不行,刺激逼得眼泪都冒了出来。
柴崎本是在给曲郁山解扣子,突然听到奇怪的声音,抬头一看,发现曲郁山眼泪汪汪,止都止不住的样子。
柴崎身上有很多癖好,洁癖是一个,喜欢看人哭也是一个。他很喜欢看人哭,尤其是看漂亮的小东西哭。诚然说,曲郁山算不上小东西,那只金丝雀更像,但曲郁山长得足够漂亮。
只要忽略那两条大长腿,勉强也能算得上漂亮的小东西嘛,柴崎心想。
面对这样爱哭的漂亮小东西,柴崎心瞬间软成一片,他停下解曲郁山衣服的手,转而低声用不熟练的中文安慰,“不要哭,我、疼,心疼。”
曲郁山眼睛被刺激,酒意反被逼退几分,他隔着泪水突然认出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