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里空间很大,他在茶几上打开饭盒,看着那只幼稚的熊猫崽低低地笑了一声,“和你好像。”
我看着他轮廓分明的英俊侧脸,很想从上面发见点其他什么东西。
但他只是坐在沙发上安静地吃着东西,于是我失败了。
他在吃饭的间歇也在不停回复消息,接着别人的电话,只是神情平静,好像没什么能使他有情绪上的波动。
他已经吃完了晚餐,对我道了声谢,那双漂亮的眼睛看了我一眼,我却不想离开。
我又有好几天没见到他了,人是这样容易被冲昏头脑的感情动物,只要那个人在你近旁,你就觉得苍白灰暗的生命全有了色彩,只是看着他就觉得好愉快,于是我问他能不能呆在这里,我保证绝不打扰到他工作。
天色已经很暗了,他看着我的脸怔愣了一瞬,最后抿唇笑道,“当然可以。”
他的眼神里带着陌生的戏谑,让我觉得有点狼狈。
我们分别得太久了,靠近的每一秒钟我都不想浪费。
我坐在沙发上,打量着他处理文件时的认真神情,目光要是不小心被他逮到就飞快地移开,这种你追我赶的无聊游戏哪怕只有我一个也玩得乐此不疲。
“或者还是干点更有趣的事!”他放下手中的东西,看着我疑惑不解的神情忽然站起身正色道。
结果也还是做爱,地点就在办公室。
我担心会有人进来,或是被听到这里面的奇怪声响,脸涨得通红,咬着唇,什么也不敢说,只能紧紧地拥抱住他赤裸的身体,他的唇线很锋利,不笑时总有些冷酷的意味,让人望而却步,但我从以前起就知道他笑起来异常好看,脸颊有两道深深的笑涡,有种孩子气的天真和烂漫。
我眼神迷恋地吻着他的下巴,将羞耻的呜咽和低哑的呻吟尽数吞进腹中。
他的身体好热,额发湿漉漉的,紧贴在清秀的鬓角边有种别样的性感,只是动作太激烈,我好几次都只能竭力压抑着放荡的喘息努力求他慢一点,再慢一点。
办公桌上还堆放着他未处理完的文件,这令我格外羞耻,只能用力攀着他的肩膀请求他换个地方,他却仿若未闻,一定要抵着我做出非常过分的姿势才肯罢休。
最后一次他干脆抱着我来到了落地窗旁。
天空很黑,整座城市正在我们脚底安静地陷落,斑斓的霓虹在透明玻璃上映出幢幢的灯影,璀璨耀眼,一片梦幻而瑰丽的乐土,我在他怀里觉得自己幸福得几乎要触到天堂,意识迷醉,几近癫狂......
只是仍旧不太习惯这种强烈到令人心悸的刺激,觉得自己整个人好似被一根细细的游丝吊在半空,脚下无处着陆,心里又惊又惧,只好乖乖地舔吻含弄着他的手指,用脸去蹭他结实赤裸的胸膛,不停地告着饶。
“别这样深,裴翊,我好难受。”我撑着他的肩膀小声请求,两条腿被大力分开,支在他的臂弯里,头重脚轻,好像一只翻不了身的乌龟,整个世界都开始颠倒模糊起来。
空气热得教人发疯,汗水沿着鬓角不断滑落,我感觉自己马上就要融化,呼吸也变得万分艰难。
“很快就会舒服的。”他喘着气耐心道,身下的挞伐却一下比一下重,背后是冰冷坚硬的玻璃,硌得人骨头发痛,远处高楼林立,像锋利的箭矢一般向上直直簇立。
恍惚间我觉得身后的力道要是更重一些我就会往下坠落,被刺穿在那儿,像一只被枭首示众的可怜虫。
我不停地摇着头,嗓音嘶哑,“不舒服,有点痛。”
其实不止一点,后穴那里一定出血了,每一次火热拥挤的摩擦都是在加剧那种奇异的热痛,针刺一般让我不自觉收缩,穴口又湿又黏,夹杂着性爱的愉悦,让人既痛且快。
他一脸微笑,用哄骗地语气劝诱道,“那我们快点做完。”
之后的十分钟简直是在受刑,难以忍受的剐蹭还在继续,我的双腿发着颤,简直就要合不拢,只能攀着他的肩膀,竭力忍耐着他在我身体里达到最后高潮。
心脏也因为这种紧密结合的热切开始剧烈膨胀起来......
很快,大脑便被一阵尖锐的刺痛击碎,耳朵不知为何“嗡嗡”地发着响,眼前也一阵阵黑暗。
他见我一脸痛苦,有些担忧地问我怎么了。
我摇着头,干脆将脸埋进他的肩膀里,嗅着他身上清淡的香气小声道,“最近实在太累了。”
餐厅的艰难营业,再次和他重修旧好,还有对秦澍复杂的感情......
我有时候甚至有种我在背着秦澍和他偷情的错觉,我和秦澍之间的关系实在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