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澜唇瓣微启,顺着那指尖将药丸咽下,可夜宇珹的手指却未撤离,而是跟着探进他口中,然后慢慢抽动起来。
季澜含着他长指,唇口不断被磨蹭,几丝唾液顺着嘴角划下。
夜宇珹低声道:“三颗都得吃下。”
季澜唇无法闭起,又正被对方长指抚弄唇舌,断断续续道:“嗯…那东西里头…不是有…”
不过一句话,压根无法完整说出。
而那药丸,是池缎所给,里头全是情非得已花的成分。
季澜连耳廓都完全染红,他自然明白夜宇珹要他全吃下的原因。
待夜宇珹将长指抽出后,不禁赧然道:“可我…我受不住……”
三颗一起吃进,也许他……他之后几天都无法下榻走路了。
夜宇珹却拾着另外两颗,靠近他嘴边,低哑道:“张嘴。”
季澜望了他一眼,唇瓣慢慢地张开,剩余两颗药丸便滑入他喉头,直接入腹。
不过片刻,他已然全身泛开晕红。
夜宇珹眸中暗晦,伸胳膊往旁一挥,一条完整的黑鞭随即现在二人眼前,那截让犼兽扯断的地方早被修复完整。
他重重咬了下季澜的耳尖,接着把人轻翻过身,五指握住软鞭,将眼前两条削瘦的手臂,牢捆于季澜腰后,喑哑道:“本座说过,今晚,我什么都要。”
季澜身躯已因那三颗药丸而发烫,听这这话更是羞赧,只能紧紧地将脸面埋在被褥中。
寝殿外,夜暮愈发深沉,仿佛连月儿都沉沉睡去。
可夜焰宫的主人寝殿内,却无消停之意。小桌上,两片形状完整的枫叶正静静搁在那,一旁的大床,不断震晃。
顶空中,繁星闪烁眨动,枫林里,深红喜缎也仍是挂满枝桠。
深夜的软风,缠绵悱恻,缓缓地,吹送过整座夜焰宫。
最终,从窗棱一处,细微的缝隙角,轻轻吹入主人寝殿中。
散布在里头,所有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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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
夜焰宫外,一片偌大草原上。
一匹急如闪电的灵马狂驰而过。
在马蹄未止之前,马背上的人便抱着怀中身影,往最高的树梢上跃去。
半刻钟后,当安爻等人骑着其余灵马抵达时,只见踏湮驹好整以暇地在一旁青绿草原上,正低头吃草。
何凉凉道:“奇怪,师父他们呢?”
安赐坐在他身后,胳膊穿过何凉凉腰侧,往前拉着缰绳:“宫主定是带仙尊去树梢上了。”
安爻:“这里树木那么多,得从何找起!?”
他身后传来池缎的声音,“反正等他们赏够景了,便会下来。”
何凉凉急道:“可我们会来不及参加柳卿跟巫傲的成亲礼,听说巫羽城中有一家特别好吃的饼铺,我还想提早去排队呢!”
安爻大笑道:“干嘛,你又要卖饼吗?”
何凉凉气的反驳:“难道你与神医成婚后便也成仙了,不用吃东西?”
安爻:“你还敢说!当初卖饼卖到中毒的是谁!”
何凉凉:“倘若我没率先毒发,你以为雪髯城的事那么容易解决!”
宽广的草原上,立即又充斥着闹腾声响。
从树顶往下看去,除了踏湮驹外,另外两头灵马正在草原上慢慢散着步,两个俊秀少年正乘在马上吵嘴,幸亏各自身后都有人,将他们揽住。
季澜失笑道:“安爻何凉凉上个月成婚后,似乎更能吵嘴了。”
夜宇珹弯唇:“他俩吵不过对方,就让池缎和安赐去解决。”
谈话间,底下仍是不时传来闹声。
何凉凉与安爻仍在互吵,从最初的雪髯城,一路吵到中途的荫兰峰。池缎与安赐不时加入几句,将话题愈拉愈广。
绿意满布的草原中,袭来阵阵清风,所有人的发丝同时顺着那抹软风飘散。
半空中的枝干上。
季澜眼眸蓦地慢慢地转了圈,半晌后便笑道:“说到最初,摔床当天,你的床榻是第一次让别人躺上吧。”
夜宇珹圈着他腰,懒洋洋地说:“不是别人。”
是只大雪松鼠。
季澜顿时脸色充满淡定。
什么松鼠!
你才蝙蝠!
哼。
夜宇珹望着他,嘴角噙笑。
不喜欢蝙蝠?
季澜先是眨了眨眼,接着抬脸往他下巴轻轻一吻。
夜宇珹回咬了下他唇,懒洋洋笑道:“所以喜不喜欢?”
季澜伸手揽住他脖颈,在对方唇压上来之际,用极轻的声量说道:“明知故问。”
本读书人,不许你这般无法无天!
低懒带笑的声嗓,随即流淌在耳边。
夜宇珹往他唇角吮了口,勾唇道:“可本座就吃定你了。”
不论十年、百年、千年。
都要牢牢将你抱在怀中。
然后,对你放纵。
一辈子无法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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