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一间只有一面玻璃墙,可以做他们的卧室,趟在床上就能看到外面的山林,如果是下雪的冬天,两人拥抱着看雪,日日夜夜,静数时光,哪怕给他个神仙当他都不愿意换。
钟意秋只是想一想就美的冒泡,喃喃的问:“这是你设计的吗?”
“不是,周哥帮忙找了个大城市的设计师,从国外上学回来的。”肖鸣夜答。
钟意秋心痛,“是不是很贵?给了他多少钱?”
肖鸣夜笑起来,“没花钱,他是周哥和方哥的同学,以前在国外设计过这样的房子,改了图纸就能用,不要钱。”
钟意秋这才放心下来,转身靠在玻璃墙上,开心的笑:“那真要好好谢谢他们。”
他的背后是绵延的金黄色树木,秋风吹过一片片落叶像是金色的蝴蝶,在他身后举行一场盛大的狂欢。
“秋儿……”肖鸣夜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的一痛,仿佛钟意秋只是美好的幻境,像他那些艰难日子幻想过的美好一样,一眨眼就消失了,他不自觉的张开手,恳求的说:“来我这里。”
钟意秋不知道他怎么了,却又懂得这种爱情里的患得患失,仰脸灿烂的笑着,奔进他张开的怀抱里。
钟意秋幸福的都落不下地了,一直在半空中飘着,走路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软绵绵的,翘起的嘴角怎么也放不下来,见谁都呵呵的直乐。
肖鸣夜晚上要给他庆祝了生日,两人计划下午去镇里买菜,请一帮朋友都过来吃饭。
钟意秋去供销社给方款冬打电话,让他和周律书晚上过来吃饭,他一直咧着嘴笑像是喝了假酒似的,肖鸣夜说啥也不跟他一起去,自己先回去做午饭。
“莲花姐,我打电话。”钟意秋一兴奋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大嗓门,进门就喊起来。
莲大嘴吓了一跳,惊吓的问,“你咋了这是?”
“没咋了,我打电话。”钟意秋还是笑。
黑子和两个年轻小伙子蹲在供销社吃方便面,被他两嗓子吓的都站了起来。
钟意秋主动打招呼,“黑子,吃面呢——”
黑子:“……小钟老师,你咋了?”
“没咋了,我来打电话啊!你看我看什么——”
黑子搞不懂他是咋了,也顾不上这些,仰头把袋子里剩的面倒进嘴里,又冲莲大嘴说:“再给我拿一包饼干一瓶汽水。”
“撑不死你!”连大嘴玩笑道。
“快饿死了!”
钟意秋打完电话出来,看他们三个人又是汽水又是饼干的也馋了,要了两瓶汽水,自己喝一瓶,另一瓶给肖鸣夜带回去。
黑子狼吞虎咽,噎的直梗脖子,钟意秋劝他,“你慢点吃。”
“快饿……死我了!”黑子使劲吞下去,打着嗝恶狠狠的说。
钟意秋:“怎么饿这样?回去吃饭啊,快中午了。”
黑子还没回答,莲大嘴撇撇嘴嘲笑道,“吃饭?吃个屁!你以为他闲的啊,偷偷的蹲这里吃饼干,他们今天一天都吃不上饭!”
“为什么?”钟意秋不解。
“人家信教信的心诚啊,今天开会,不能吃饭!”莲大嘴话里带刺不饶人。
钟意秋一直处于兴奋中,听了这话像是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从头到脚都冷静下来,装作无意的问,“开会就不让吃饭吗?”
黑子他们几个年轻人都是家里人信,非要拉着他们一起,对这个东西本来也谈不上多敬重,说道:“从昨晚上开始不能吃饭,加上今天一整天,饿的我见到凳子都想啃!”
钟意秋靠在柜台上,喝了口汽水,像是同情的笑了笑,问:“经常这样开会,人也饿的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