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的衣服映着他雪白的脸庞和脖颈,加上弄乱炸起的头发和瞪着眼睛的恼怒, 像是雪地里勾人的狐狸似的,肖鸣夜爱不释手,抱过来按在怀里揉。
钟意秋一点也不开心,从他怀里挣出来,抱怨道:“穿什么衣服你也要管!我看六子说的太对了,你就是看上我长的白,我要是哪天晒黑了,你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
肖鸣夜轻笑,“黑了穿粉色也好看。”
“滚蛋!”钟意秋翻了个白眼。
在屋里闹了一场,出门时已经九点了,肖鸣夜也不说去哪儿,车直接往山里开。
钟意秋心想,估计是山上的药材种植有进展了,肖鸣夜要把这个喜悦给自己当礼物。
却不想进了山没往种药材的地方去,翻过两个山坡停下,肖鸣夜叫他下车,钟意秋看了看周围啥也没有,猜不透他卖的什么关子,“来这儿干嘛?”
“不在这儿。”肖鸣夜把车停在山脚下,拉着他手往山坡上走。
钟意秋按捺不住好奇心,一直追问,“到底是什么?在山上吗?”
肖鸣夜却很有耐心,也不回答他,蹲下来说:“背你。”
钟意秋趴上他后背犯了个懒,侧脸亲了亲他耳朵又站起来,“不用了,我要是连这个山都爬不上去,那还是男人吗?”
小仙山海拔都不算高,但是一座连着一座连绵起伏的,爬上一个山头也就半个小时,钟意秋可不好意思让他背。
肖鸣夜也就是疼他疼的不知道该咋弄了,恨不得天天揣在怀里。
虽然没背也是一路上牵着手,钟意秋被他带着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登上了山顶。
肖鸣夜连气都没喘,把他拉到最高处,指着山下的远处说:“在那里。”
两座山之间有一大片平坦的空地,左边有一片松林,右边是像是新移栽过来的竹林,中间掩映着一座新建起来的房子。
房子还没有完全建好,但已能看出完整的样子,离地砌起一米多高的地基,房子坐落在上面,几乎全是木头建造的一座木屋,两侧的两间房子和走廊竟然是玻璃的,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像是水晶宫一般,台阶下来的院子里铺了光洁的石板和石头,两侧种着各种说不上品种的植物,加上周围五颜六色地毯一样的野花,从山顶一眼看去,钟意秋像是到了梦境。
他傻傻的看着前方说不出话,肖鸣夜手指紧紧扣进他的指缝,侧头凝望他,郑重的说:“秋儿,生日快乐,送你一个家,我们的家。”
钟意秋觉得自己最近越来越不爷们儿了,时不时的就哭哭唧唧,但是此刻他完全控制不住眼眶转动的热泪,抱住肖鸣夜全抹在他肩膀上。
“肖鸣夜,谢谢你。”
“是我应该谢谢你,你让我得到了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
金秋的微风里仿佛盛满温暖的归期,从山的另一边跋涉而来,攀上这个山头,吹过四片纠缠的唇,吹过两个久别重逢的灵魂。
钟意秋眼睛、鼻子、嘴唇哪里都是红通通的,加上粉红的衣服,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似的,他揉了揉眼睛,问道:“你哪儿的钱建房子?”
肖鸣夜摸了摸他鬓角的碎发,说:“你别操心钱。”
“我怎么不操心,家里钱不都是我管的吗?我没给你钱,你哪有钱建房子?”钟意秋质问道。
肖鸣夜:“……”
为了不被他继续唠叨钱的事儿,肖鸣夜不顾他反抗,背着他就往山下跑。
进了院子钟意秋就老实了,他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这一切都像是做梦一般。
森林里的木屋,肖鸣夜给了他一个做梦都不敢想的家。
“本来计划你生日就完工的,上个月一直下雨耽误了工期,再有半个月才能建好。”肖鸣夜拉着他进门。
钟意秋看哪里都喜欢,院子里每一棵植物都要仔细问是什么,怎么种怎么养,小心翼翼的生怕不小心破坏了这里的美好。
肖鸣夜也不懂,说:“这都是花叔弄的,这段时间也是他过来照顾,以后让他教你。”
如果一定要说出个最爱,钟意秋肯定选玻璃房,其中一间三面墙都是玻璃,钟意秋计划着这里可以做茶室,烹茶赏景,简直是人间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