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义叔就去午休了,肖鸣夜在厨房洗碗,钟意秋偷偷溜进去。
“你怎么跟义叔说的,他还怀疑我们吗?”钟意秋悄悄的问。
“不怀疑了。”
“真的!”钟意秋眉开眼笑,兴奋的拍了一下他肩膀,夸奖道:“你太厉害了!你是怎么说的?”
肖鸣夜把碗筷放好,舀水洗干净手,回头淡定的说:“他不怀疑了,他是肯定了。”
钟意秋:“!!!!!!”
“我和义叔坦白了。”
钟意秋:“!!!!!!”
“小夜——”
外面有人在叫,肖鸣夜探头看出去,袁宝昌勾着腰背,在院儿门口小心翼翼的叫。
肖鸣夜出去,他也不往这边走,神情慌张的招手。
“你去吧。”钟意秋终于镇定下来,既然已经是事实了就只能接受,他反而没有那么紧张了。
肖鸣夜担心的看他,脚下不动。
“去吧,他好像有急事,我没关系,我去找义叔。”钟意秋挤出个笑容说。
“先别去,好好睡一会。”
“好,我听你的,赶紧去。”
肖鸣夜跟着袁宝昌出去了,钟意秋自己在厨房呆站了十几分钟,昨晚只睡了两三个小时,他身体非常疲惫非常困,但是脑子里却像是高速运转的机器,不断生出各种想法和假设。
最后他还是没有听话,朝义叔房间走去。
“杵在门口干啥?”
义叔躺在凉床上,闭着眼像是睡着了,手里却仍在摇着蒲扇,见钟意秋在门口站了好大一会儿却不进来,不得不没好气的问。
钟意秋磨磨蹭蹭的走进去,还顺手关了门,站在床前低头不语。
“干啥!我还没死呢!”义叔一见他就想骂。
“义叔……你生气了?”钟意秋小心的问。
于是,义叔就更生气了,一翻身坐起来,拿扇子在他腿上狠拍两下,红着眼睛问,“你想清楚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钟意秋一看他这样,心疼的难受,蹲下来抓住义叔手掌,肯定道,“义叔,我想的很清楚,而且根本就不用想,我爱他,我控制不住自己,既然他也爱我,就更没必要控制了,我必须跟他在一起,不然接下来的一辈子没有活着的意义。”
义叔长叹一口气,重重的躺下去。
年轻时的感情总是这样极端吧,没来谁就不能活,没了谁就没有意义,可是人生那么长,意外那么多,到最后是不是终究会明白,这世界没有谁都一样活。
钟意秋心痛难忍,哽咽道,“义叔,对不起……”
义叔挣开被他抓紧的手,放在他头顶慢慢的揉,“秋儿,你可以做任何解释,唯一不用说的就是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谁,想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没有错。”
钟意秋终于忍受不住,伏在他手臂上流下热泪。
这句话对他来说太重要了,他和肖鸣夜的感情从来就不是苟且,他们的爱和其他千万种爱都一样,是平凡而又圣洁的。
肖鸣夜进屋时就看见这一大一小抱在一起哭……
义叔忙推开钟意秋,背过身扯起枕巾擦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