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几个力大如牛的男人抓回来了。
他们被关在柴房里,女孩从送饭人的口中知道了,整个村里有很多从外面卖进来的女人和孩子。
一个星期,半个月,男人有的是耐心。
他不会给他们吃饱饭,在他们饿得快要晕眩的时候,又打开门把饭送进来。
男人看着狼吞虎咽的他们说:“慢点吃,慢点吃。”
他黝黑的手抚摸上女生细腻的皮肤:“只要你跟了我,就不会在挨饿了,这里虽然穷,但是我肯定不会少你一口饭的。”
他用平和又带着乡音的普通话朝他们说着。
女生看着手臂上那双手,忍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喉咙被梗住了一样,发不出一点声音。
男人看向旁边的纪浔:“我给了你饭吃,以后你就要叫我爸爸,要孝敬我,以后给我养老。”
纪浔垂着头,没有理他。
男人出去了,女生抱住了纪浔嚎啕大哭,她把这个小孩当做了浮木,紧紧地攀着他。
“我们要逃出去,一定要逃出去。”她这样对纪浔说。
这里的小孩都不待见纪浔,他们潜意识里觉得他和他们是不同的。他们总是灰头土脸的,而纪浔白白净净的,总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院子里。
他们对待这种不一样,总是保持着最大的恶意。
会围在院子外面用石头砸他,用言语攻击他。纪浔也不理会他们,只是撑着手望着一座座的大山。
唯一能让他开口的,只有那个女生。
饭菜冒着热气,男人饮着小酒对他们两个说:“你们现在能吃上饭,有一个避雨的地方,这全都是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