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女生吓得不敢说话,男人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她甚至于不敢哭,因为她哭,只会换来更重的殴打。她只敢闭着眼睛不停流眼泪,嘴唇颤抖着不敢说话。
他们只会享受这种凌虐的感觉,然后像对待畜生一样放开她。
她被推出去之后,那个高大的男人逐渐走近,纪浔被笼罩在他的阴影里。
男人开始打他,用手掐,用脚踢,落在身上很痛,他缩在地上只能护住头,没有人会来救他,哭声引不起他的怜悯。被打多了,他学会了忍住不哭,连痛也学会了忍住。
不痛,不痛。
他这样一遍遍地默念。
他知道男人不会打他的脸,他对待一直哭闹的小朋友,就是这样一直打,耐心地磨他们的性子,把他们磨得打不还嘴,骂不还口,才肯罢休。但是他们不会打脸,因为破相了,就卖不出去了。
打够了,男人踢了他一下:“快点出来。”
纪浔在地上躺了一会,头晕眼花地看着天花板,然后爬了起来。
男人端了两碗饭给他们,便回到了桌子上和另一群人喝酒。
他看着那碗饭没有动,抱着膝盖看着大门。那个女生慢吞吞地吃,眼泪也落到了饭里,哭够了,她问:“你怎么不吃。”
纪浔回过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她,过了一会摇了一下头:“不想吃。”
她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水,伸手摸了摸纪浔头上那个结痂的疤:“你多少岁了。”
“四岁吧。”他说完,又扭过了头去看门口。
“你记不清了吗。”她摸了一下他后脑勺鼓起的包。
纪浔点了一下头,抱着膝盖没有说话。
吃完饭,那一桌的男人抹了一下嘴巴,拿出钥匙打开了一个房间的门,把那两个很小的小孩推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