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锁了车门,又跑远了。
喻辞张望着,亦忱从兜里摸出一颗大白兔递给喻辞:“害怕吗?”
喻辞伸手接过大白兔摇摇头:“你问过了。”
亦忱觉得他是装的。
原本学生大晚上出来确认尸体就够离谱了,偏偏这个学生还一点都不害怕,可能吗?亦忱觉得不可能,但是他没有追问。
“后天开始放假,有什么打算吗?”亦忱开始转移话题。
他的心真不是铁做的,最起码现在不是,他只是觉得现在这个时候应该说些别的。
喻辞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车灯所指的方向,回道:“听学长的。”
亦忱:“那我就安排补课了。”
喻辞点点头。
老王终于赶了回来,副校长跟着警车走了,说有什么手续还是什么要办,老王一上车话匣子就止不住,和吴杨有一拼。
“真不该一时糊涂答应了你,喻辞,你没事吧?”
喻辞摇摇头:“我很好。”
老王调转车头片刻不耽搁:“亦忱你也是,不拦着我,也不拦着他,这叫怎么回事,万一出点事儿我怎么交待啊!”
……
亦忱转向窗外,湖水在黑夜的掩护下黑的发青,即便是试图寻找,也没有丝毫光明。
喻辞的精神不错,似乎真的很好,他们这一趟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第一节晚自习已经结束了,第二节上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