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的人齐刷刷看向他,老王似乎并不惊讶:“着什么急啊,跑成这样,坐下歇会儿。”
亦忱在一堆人里找喻辞,找到后靠着门缓了缓。
“是出什么事了吗?”他问,在座的这几位他都熟,不用拘着。
老王替他拉开一把椅子,他没给面子朝喻辞走过去。
老王也不介意,说:“是出了点事。”
“和他有关系?”亦忱指了指喻辞的脑袋,喻辞摇摇头:“是我们班施露露。”
“施露露?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喻辞点头:“袁子航踹门那天我说过。”
亦忱回想了一下,好像是,喻辞问施露露是不是还没销假,底下说是的,好像还是……
“你们班体委?”
“嗯。”
“她怎么了?”这时候沈冰也赶了过来,他回教室喝了口水。
问题问完会议室里安静了下来,他们在等什么人或者什么消息,面色焦急,亦忱也不催,就静静地等着。
“死了。”
两个字从老王嘴里吐出来,像是吐掉了四颗智齿,像是吐掉了一嘴的口腔溃疡,沉重里带了些许的松快——是千钧之重忽然拿开的一点点的松快。
亦忱倒吸一口凉气,后背麻酥酥的直往后脑勺窜。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