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做是亦忱他会怎么样?
亦忱想象不到,他习惯性的开始把别人身上发生的事情套在自己身上,过往十七年他一直独来独往,感官像被结扎了一样,直到最近才慢慢像个人。
“害怕吗?”他问。
喻辞摇摇头,仰脸又是笑:“学长,开完会要走的时候王老师拦住我,问我们班施露露是不是没来上课,我说是,接着就听到有老师说她出事了,我是自己要留下的,王老师说我不用来,他们会解决,可我是班长,翁老师不在,我应该来,对吗?”
亦忱鼻尖微微有些发酸,他想到了那天喻辞的“在其位谋其职”论,眼前这个小朋友一定想不到他能成为第一个让亦忱感动的人,那一刻所有的光怪陆离也好,骇人听闻也罢,亦忱觉得湖边那具尸体也没什么可紧张得了。
虽然只在电视上、报纸上见过听说过这样的事情,但即使真的在身边发生了,惊恐之余也该默默接受,然后为之做些什么。
亦忱揉一把黑毛:“你说的都对。”
喻辞很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老王过来敲车窗,亦忱护着喻辞下车,老王说:“脸确实有些难辨了,要不你还是别过去了,回学校吧。”
喻辞回道:“王老师,我爸妈不在家,学长算是我半个监护人,他陪着我,我真的没事。”
亦忱指尖微凉——半个监护人是什么发言?还有这种说法吗?不应该是房东吗?
老王再次劝说:“他们可以做DNA,那脸实在认不出来了。”
喻辞想了想:“有痣吗?”
老王:“什么?”
“施露露左边脖颈有一颗痣,挺明显的,之前她照着镜子拿圆规针尖挑破过,翁老师给她买了创可贴,还说她来着,那颗痣应该现在还在。”
老王立马回去看,不多会儿回来把二人赶上车:“有了有了,你们快上车,等下我就送你们回去,哎呦天杀的,我怎么能同意让你们来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