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忱有些郁郁,他问喻辞:“你是会说话还是不会说话啊,拍门的时候喊得像情深深雨蒙蒙,回我的时候像哑巴新娘,是我的问题吗?”
喻辞这才看了亦忱一眼,但也就一眼,随后背对着那两扇铁门蹲下去。
完全符合一中标准长度的头发里夹杂了土、石子粒和杂树枝,他不觉得沉吗?亦忱很是怀疑,出于人道主义精神,他伸手在喻辞头上揉了两把,把那些东西弄下去大半,然后就着太阳照下来的光打量着缩成一团的人。
“喂,我再问你一遍,你和这家的人什么关系?”
这下喻辞不仅没回复他,连点头摇头都没有。
亦忱火一下子就冲到了太阳穴,他扒拉着喻辞的胳膊,还没用上力人软绵绵地倒在他脚边——晕过去了。
喻辞在亦忱家里睡到了下午六点左右,期间亦忱还翻|墙进了对面扛出来一个在浴室自杀的男生,一天救了两条命,亦忱觉得死后不上天堂都说不过去。
亦忱熬了一锅小米粥,买来凉菜,盘腿坐在沙发前看着沙发躺着的人,医生说这个人营养不良、经常熬夜加中暑,晕倒一点都不惊讶,还说再这么熬下去别说学习了,活着都奢侈。
亦忱突然想起了他妈对他说的话:“学习学习,学习再重要有命重要?”
沙发上的人动了动,亦忱收起脸上的笑换了个姿势:“醒了?还晕吗?”
喻辞慢慢爬起来靠在墙上,眼神空洞无光。
“不是吧,我都把你扛回家了你还对我不理不睬,怎么一点点感激都没有呢?”
喻辞:“谢谢。”
“欧呦呦,不敢当。”嘴上说着不敢当,心里却美滋滋,“还晕吗?”
喻辞摇摇头。
“你叫喻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