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嘤咛,悠悠转醒。
还未睁开眼,腰间的手臂便紧了紧。
“夫君……”
“嗯。”
月苓睁开眼,睡眼朦胧。
陆修凉正支着头,躺在她的身侧,温柔地看着她。
小猫儿一样在他的胸膛蹭了蹭,咕哝着:“不知节制……”
浑身酸软,腰酸腿疼,当真是不知疲倦,可她实在有些吃不消。
男人一旦开了荤,简直是太可怕了。
“是你体力太差,不若从明日起,随我晨练。”
他每日天未亮时都会起来练会武,可那时太早,他舍不得她早起,如此说只是为了逗她罢了。
月苓果然当真,她倏得睁开眼,哀怨地瞧着他,轻哼了声,扶着腰翻了个身。
此举正中男人下怀,他低笑着贴了上去,将人从背后搂着。
严丝合缝,一切触感都清晰真切。
“……”
他在她耳边,轻声道:“别乱动。”
“哦。”
月苓摒着呼吸,浑身僵硬,一动不动。
她没乱动,可有人不行。
事实再一次证明,男人的话不能轻信。
成婚以后,陆修凉不仅再不隐忍克制,反而变本加厉,一日胜过一日。
他的精力似乎永远都用不完,不知疲倦,奋力耕耘。
一个时辰之后,陆修凉神清气爽起身穿衣,月苓半靠在床头揉着手臂,等他将自己的衣物拿来替她换衣。
月苓全身无力,乖巧地任人摆弄,一会抬抬胳膊,一会转转身体。
“你今日要进宫吗?”
“嗯。”陆修凉帮她穿好衣裙,替她将长发拨弄整齐,“今日要去见太子。”
月苓坐在妆奁前,任由陆修凉为她梳发。这是他特意学来的手艺,只是不想别人碰她。
“你去找他做什么?”月苓皱着眉,透过铜镜看向身后的男人。
太子委实太过分了些,提到他的名字月苓心中就不舒服。
“与他有事相商。”
至于是何事,他没说,她也没问,左不过就是朝堂的那些事。
“你不问?我可以说与你听。”他又开始为她画眉。
月苓看着他英俊的眉眼,嘟着嘴,“不问,他的事我不想问,别跟我提他。”
陆修凉嘴角微勾,既如此,那便罢了。
他离开后,月苓开始着手装饰陆府。
……
东宫。
太监将人一路迎到门口,“陆将军,太子请您到书房中等他。”
陆修凉径自推门进去,这一等便是一个时辰。
此刻的太子正在寝殿中陪虞乐瑶。
“你不是和陆将军有约?赶快去,别让人久等,我这没事。”
乐瑶半靠在床头,神色疲倦。
这几日就要临盆,夜间的睡眠一日不如一日。
萧恒皱着眉,“太医开的药为何不管用,你这样太辛苦了,我再陪会你,等你睡了我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