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什么气啊?噢,对了,这里不舒服对吧?那回去好了,杨哥很忙吧?”肖闻讽刺地说,杨钢破例地没有生气,而是大度地挥了挥手:“看见你是个病人,不跟你计较。”

“病人?你怎么不想想,我是为了救哪个傻瓜啊?”

“我就不明白,你冲过来干什么,顶多给他砍一刀,还在背上,又没多大事……现在砍在你脸上了吧?小白脸,将来留了疤别赖我啊。”

“对噢对噢,你的皮那么厚,被砍一刀说不定连个印都不留下。”

“我不跟你吵架啊,将来要是留疤……我出整容费吧,老大听说认识什么瑞士的教授。”

“哼,我不,我就要留着疤,赖你一辈子――啊不!要你一辈子记得你欠我的,看见我就想起来你欠我的。”

“你!怎么比女人还小心眼?!

肖闻忽然不说话了,杨钢奇怪地看了看他,纱布蒙着上半截脸,看不清神色,他正在打量,肖闻忽然开口:“我要喝水。”

“噢。”杨钢走到饮水机前,给他倒了一杯水,还特地试了试温度,觉得不烫才拿过来,一只手臂扶起他,肖闻也就势软软地倒在他肩上,杯子凑到嘴边,喝了一口,皱眉道:“太热了,要喝冷的。”

“将就点吧你啊。”杨钢把杯子拿到嘴边吹了吹,又凑过去,“别救我一次就指使起我来了……哪,现在凉了,喝吧。”

肖闻勉强又喝了两口,把连转过去:“恶!什么味道啊?”

“你的血沾在我身上了。”杨钢没好气地说,“我不象你啊,天天衣服换来换去,这衣服我三天没换了,怎么样?”

“赶快离我远点!”肖闻故意叫了起来,嘴角微微上扯,露出笑意,杨钢这是第一次近距离看到他的笑,若有若无,却那么明朗轻爽,心情忽然好了起来,也笑了,死皮赖脸地抓住他:“就不走!熏死你!”

肖闻挣扎着胡乱躲避,他又看不见,杨钢则怕他弄伤自己伤口或是把针弄出来,只好紧紧抱住他,耳鬓厮磨中,肖闻的嘴唇无意间从他脸上划过,轻微的碰触竟然让两个人同时吓了一跳,不约而同地停了手,就保持着互相搂抱的姿势在一起,怔怔的,都可以听见对方激烈的心跳声。

忽然,就象约好了一样,两人又同时放手,杨钢飞快地坐回沙发上,肖闻比他更快地躲进被子里,拉过被子蒙上了头。

杨钢的脸,火烧一般地红,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平时和兄弟们打闹,什么样的姿势没有过?肖闻也是自己兄弟了,别说是嘴碰上脸,就是嘴碰上嘴又有什么大不了的,都是兄弟嘛,哈哈哈,自己真是多余,都是男人能干什么?

可是……老大和凌弃……也都是男人……啊啊啊啊杨钢,你真是疯了,老大和凌弃在一起了也不能代表说他和肖闻也是一样的人,看只有自己在这里烦恼吧?肖闻就什么事情都没有,听说外国人男人见面也有亲吻脸颊的习惯,比如上次那几个俄罗斯军火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