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可笑。
拍抚着时天肩膀的手顿时僵硬在了半空中,即便光线幽暗,严伍还是能看到时天双眼里浮动的寒意,如果现在他还不说服自己相信时天已经知道一切,那就太自欺欺人了,“和你父亲有些小矛盾,年轻时性子都浮,遇到些小分歧很容易就翻脸。”严伍轻声说着,温柔的拍着时天的后背,“时天,你看上去不太精神,要不回房休。”
“义父,您知道吗?我父亲本来是想等我回去的,他一直都舍不得我。他本来,是可以说服自己坚持下去的。”
“时天,有些事越想越难过,回去休息吧。”严伍握住时天的手,轻声道,“无论发生过什么,时天你都要相信,义父是真心实意的疼你。”
时天没有说话,起身后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了这个房间。
出了门,严伍的那名手下依旧寸步不离的跟在他的身后,直到时天进入自己的房间,他才一如既往的站在门口守着。
时天回房间后,目光呆滞的望着地面,过了不到两分钟,时天突然打开床边方桌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把银白色的折叠式小刀,然后从卡槽里折出锋利的刀锋。
时天望着视线的刀,嘴角抽动,神经质的笑了起来,最后哈哈大笑,笑到流泪。
他要毁了那些混蛋所觊觎的东西。
刀刚贴在脸上,刚想猛地划动,门突然被敲响,时天迅速将刀折起放回自己的口袋里,这时严伍推门走了进来。
“怎么哭了?”严伍走到时天跟前,抬手为时天擦着眼泪,一脸的心疼,“还在想以前的事吗?”
时天视线垂在地上,他撇头扭开严伍的手,“没事。”
严伍坐在时天身旁,他从腰间掏出一把小巧的手枪放在时天的手中,轻声道,“这你拿着,用来防身。”
时天望着手中的枪,眼底的杀意一闪而过。
严伍起身,抚摸着时天的头发,“我来就是为把这枪送给你,无论什么时候,你的安危在我眼里比什么都重要。已经很晚了,睡吧。伍叔就睡在隔壁,明早醒了就来叫你。”说着,严伍转身朝门口走去。
时天突然举起枪,枪口直指向严伍的后背,瞪着布满血丝的双眼,恶狠狠的盯着快要开门离开的严伍,只是,枪口却一直在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