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天坐在观看席的最中央,四周是带着面具与披风的沸腾人群,刺耳的尖叫与呐喊不绝于耳,最前方的舞台上,放着一个巨大的黑色牢笼,一名金发碧眼的女人在里面疯狂起舞,伴随着妖娆舞姿,一件件衣服从她身上掉落,而笼子外面,有一头雄壮的成年虎,在驯兽师的指挥下,正不断的扒着铁笼的铁杆嘶吼着,尖牙一次次的啃噬着铁杆,似乎想直接冲进去将里面几近赤裸的女人撕碎咬烂。
笼子的锁带着些许智能科技,因为有时会放不只一头野兽,为保笼内人的安全,所以不仅牢笼本身坚不可摧,而且笼子的锁从外面是怎么也打不开的,唯一的打开方法就是里面的人踩着笼子中央的一个按钮持续五秒。
正是如此香艳刺激,而又充满黑暗兽性色彩的表演,刺激着在场的一群人跟野兽一样吼了起来。
时天就这么坐在座席中央,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但视线却落在那只老虎身上,耳边此起彼伏的呐喊令他大脑得不到丝毫的运作,整个身体都仿佛陷入一片死机状态。
有那么一刻,时天甚至羡慕那头野兽。
时天突然觉得自己可笑……
他的世界那么脏,他现在有什么立场说悲伤
表演持续了二十几分钟结束,已经闹腾了半夜,结束后所有人便也离了场,最后诺大的空间,就只剩下时天一个孤零零的坐在这。
严伍进来后,走到了时天身旁坐下,手轻轻搭在时天的手,连责备都面色慈祥,“怎么坐这,而且还不戴面具披风,幸亏观众席灯光很暗,不然一不小心被人认出来怎么办,临走前的这一晚,可不能出什么意外啊,否则这几天的努力就白费了。”
时天抽回了被严伍握住的手,动作生冷,两眼依旧望着前方,“义父,你知道当年我家那场大火是谁放的吗?”
严伍一愣,脸色顿时僵硬起来,但依旧轻声道,“怎么好好的突然问这个?”
“想起很多以前的事。”平静的声腔,平静的面容,“突然发现有很多自己想不明白的。”
严伍感觉到了时天的不对劲,但还是不确定时天是否知道了什么,于是叹了口气,“你也知道,你父亲他当年做生意得罪不少人,这火啊,真说不准是谁放的。”
“是吗?”时天苍白的笑笑,“那场大火让我失去了母亲,我虽然一直把那场火当作老天爷对时家的报复,但也曾无数次在心里诅咒那场火的幕后凶手不得好死,我想为我母亲报仇,我做梦都想杀了那个人。”
严伍眯起眼睛注视着时天的侧脸,凝视好一会儿才抬手轻轻拍了拍时天的肩,“别给自己那么多的心理负累,这件事义父帮你查。”
时天转头望着严伍,注视着严伍的双眼,“义父当年为什么和我父亲绝交?绝交后,义父为什么对时家的生意做那么多的**?”时天清楚的记得当年,在严伍和父亲闹翻之后,时家的生意便不断受到恶意的阻挠与攻击,听了那段录音才知道,当年时家倒势,多数是严伍使的诈。
而理由,就为胜利后的一件战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