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老师心里本来就有气,当了这么多年的老师,头一回被学生套着袋子打,能不憋屈吗?再加上也要给王冬枝同学一点交代,他挥舞起木板条下手很重,打在郝春的皮肉上听起来来格外响,声音怪可怕,班上许多胆子小的学生都吓得不敢说话,脸色发灰。
程冬至却是一点都不怕,单手托腮气定神闲地看着。
郝春无意中与程冬至的目光相撞,心里一个咯噔,本来还火辣辣身子忽的就凉了半截。
其实程冬至的眼神也没什么太可怕的地方,就是单纯欣赏他挨打的样子。可不知道为什么,郝春就是没由来觉得脚底板冒寒气,一股股地往天灵盖涌。
他想起了很小的时候老家乡下养的一只土猫。那土猫最能抓耗子,每次抓着耗子了都喜欢把耗子玩个半死,再一口吞掉。而她看自己的眼神,和那只土猫玩耗子时一模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陶志远也注意到了程冬至的神情,目光变得有些飘忽不定,不知道在想什么。
表面上看,这件事似乎就这样过去了。
可程冬至并不打算让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只要有陶志远这条毒蛇在一天,郝春迟早会再次上他的套儿,变成冲锋陷阵的炮灰,继续膈应她。
况且这次的事儿郝春着实吃了大亏,心里不记仇是不可能的。他又没什么脑子,被人挑拨几句很容易冲动,到时候要是他们计划再周祥一点,行事的时候再缜密一点,她说不定会被迫用上那根电击警棍,那可不行。
只有千日做贼的,那有千日防贼的?
不但要彻底解决郝春这个隐患,还要把陶志远这个烂根儿给一并拔了,不然晚上睡觉都不安稳。
宋二马对程冬至的反击十分钦佩,原本只把她看作是一个人傻钱多的主儿,现在心里还真有点把她当大姐头的意思。
“你这一手可真绝啦!难怪成绩这么好,我就想不出这么好的法子。”
程冬至笑笑:“这算啥?我还没出力呢!”
“啊?你管这叫没出力?你是想真弄死郝春吗?”宋二马吓得手里的饭盒都差点掉了。
“啥弄不弄死的,我是那种人吗?问你件事儿。”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