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生病了,宋卿说话的语气不由地带上几分任性。
“但…”连滟面露犹豫,“他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
楼下的人站了快半天了,面色苍白摇摇欲坠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了。
一开始,连滟也没认出来是谁,还是连茯抓起宋卿经常订的书报凑到她面前,指著占了半页篇幅的半身人像,比对了半天,才堪堪认出来。
一个容光焕发,精致得体,一个形容枯槁,憔悴不堪。
任谁看了,都联想不到一块去。
连滟一知道了眼前是谁,当即就抽起扫帚赶人,骨子里带出来的的那份温柔,尽数殆尽。
一旁站著的连茯目瞪口呆,她妈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吗?
而沈屿观也不挣扎,老老实实地被扫地出门,但迈出去的时候,踉跄了好几步,若不是扶住门框,恐怕得一屁股坐地上。
连滟在他出去的一瞬间,毫不犹豫的阖上了大门。
连滟告诉了宋卿这事,见他没什么反应,放心地下楼做饭去了,一直忙到下午,若不是出门时,见到沈屿观伫立在门口,宛如现代版的望夫石,连滟都要忘了还有他这号人物在。
沈屿观的脸色瞧上去比上午更加憔悴,整张脸惨白的仿佛洒了十斤面粉。
连滟充分的展示了什么叫视若无睹,她进出数回,皆目不斜视,但随著沈屿观脸色越来越差,连滟也不由的心软了几分,趁著上来给宋卿送姜茶,顺便提了这荐。
宋卿脑袋缓缓从被子里钻出来,不情不愿地问,“他怎么了?”
“生病了吧,”连滟回想著沈屿观的模样,指著脖子道,“这贴了好大一块纱布,还渗著血。”
“这…吗?”宋卿瞳孔微微一缩,干疼的嗓子这下是真的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