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不由自主的投向窗户,木制的窗沿框住了半截天空,少许屋檐入镜,他试著抬起身子,可入眼的除了古镇景色,什么人影瞧不到。
他…是神经病吗?话都说到那个地步上了,他怎么还能去做手术。
“疯子。”宋卿整张脸扑在枕头里,细声喃喃。
连滟试探地问,“要见见吗?”
宋卿:“见!”
沈屿观就是在逼他心软,甚至不惜拿自己身体做代价,这个疯子!
“见个 ”
连滟没等宋卿说完,面色沉著地点头,“好,我明白了。”
言罢,端著碗,快步离开。
“锤子 ”
宋卿一脸雾水,明白了什么?
*
沈屿观痛苦地倚在墙边,麻醉的药劲早过了,密密麻麻蚁噬般的剧痛,一波未平另一波又起,周遭来往的信息素气味,卷夹著利刃,风一般的往身上刮,冷汗不停地冒著,浸湿了衬衫。
“进来吧。”连滟拉开门,瞧也不瞧沈屿观一眼,径直走了回去。
连滟回到院落客厅,等了足足五分钟,沈屿观的身影才踉跄地踏了进来。
短短十几步路程,于沈屿观而言,是步履维艰,每走动一步,都似有一只手在伤口里疯狂的搅动著。
“坐这等。”姜茶有剩,连滟倒了一杯递到沈屿观面前,“先喝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