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看?”
“想看看你工作的环境呀,而且我们都很久没一起出过门了。”
“那可以去附近的公寓兜两圈,”顾重瞥了眼沈望,依旧执着地盯着他,便道,“你还想勾搭我的工程师?”
沈望登时不说话了,垂着眼睛,顾重也知道自己说错了,放下碗筷回了房间。
距离他们上次说话已经三天了,顾重插着口袋在街上晃了三圈,在附近的汉堡店打包了两份回去。
屋里却一片黑暗,他犹疑地开了灯,只有萨摩耶的汪汪声。顾重看了眼它的碗,倒是还装着干净的水和粮,顾重敲了敲沈望的门,没人开。他握紧门把手,转动进房。房间里黑漆漆的一片,床上鼓着个包。顾重站在门口,道:“吃饭了。”
没有回应。
顾重走去掀他被子,才听到声音:“你这三天去哪了?”
“我不是给你发了短信。”
“你不肯告诉我你的工作室在哪,也不肯接电话,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前两天新闻说起华人枪击案,我很担心你,跟你打电话你却……你在躲我吗?”
“没有,开个灯说好吗?”
沈望刚要说不好,但从头顶泄下来的光便把他照得无处遁形。
顾重居高临下地看他毫无血色的脸,刚想把他从床上拽出来,却看到了他手臂上新的划痕,发脓了,红黄色的一条。顾重捏着他的手腕,压低了声音问他:“你不是说你治疗很理想吗?”
沈望红着眼眶说:“我没骗你,但看到新闻,我太着急了,你又没回我电话,我……”
顾重转身就走,沈望扯住他的衣角:“我知道错了,真的,我再也不这样了,医生真的说我恢复得很快,但……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我会乖的,不会再烦你了,你别走。”
“我下楼是给你买药。”
顾重一根根地扒开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