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赶我走吗?”
“新西兰又不是我的后花园。”
沈望迷茫地看向他,他觉得沈望比从前笨得多。但他懒得跟他多说,等过了好久,沈望才回过味来,品出他的话中意。
他听到沈望紧张的声音:“你下午有空吗?附近在办音乐节,我、我正好有两张票。”
老土的借口。
“没有,我要去雷格兰。”
“去哪里做什么?”
“冲浪。”
“那、那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顾重上下打量了这幅赢弱不堪的身体,便泼了盆冷水给他:“我记得你连游泳都不会。”
他拿了毛巾、泳装塞进背包里,沈望没得到他的许可,不敢乱动,只是抱着他沙发上的抱枕,不知为何让他想起了家门口种的雏菊被雨水浇灌后的样子,湿黏黏得一小点黄色,很是可怜。
他对沈望这幅柔若无骨的模样感到厌烦,但更厌烦对此动摇的自己,最终他颇为烦躁地说:“你想来旁边看着也没人拦你。”
沈望随即像是被点亮了似的跟在他身边。
顾重租了一辆越野车,一路上都是阳光和树木,他心情不错,戴着墨镜,还放了首牛仔的歌。
然而阳光、音乐都没能成为沈望的掩护,顾重清晰感受到旁边的人的炽热眼神,紧紧地盯着他,似乎生怕他离开。沈望跟他搭起话:“要是我会游泳就好了,我以前应该跟你学的。”
“现在学也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