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贺澜的车渐渐消失在拐角处,黄樱樱这才松了口气。
“谢谢。”魏九歌朝她笑了笑。
“啊啊!”黄樱樱后知后觉地尖叫一声,赶紧扯了扯自己的裙摆,唯恐在偶像面前丢人,“魏老师,您……您好!”
黄樱樱冷不丁给魏九歌鞠了个九十度的躬,小麻花辫像上次一样,险些甩到魏九歌的脸上。
魏九歌忍不住笑了笑:“别这么客气,你住在这附近吗?”
“我是上周刚跟我爸妈搬过来的,他俩退休了,然后我的工作也在这附近,就……就挺方便的,嘿嘿……”黄樱樱笑着挠了挠头发,小脸在太阳底下看上去红扑扑的。
“进来坐会儿吗?”魏九歌一边说着,一边摸了摸二郎神的狗头。
黄樱樱刚才就跟做梦似的,还在游离状态,所以当魏九歌邀请她进屋坐会儿的时候,她还以为出现了幻觉,突然就傻笑着原地跳了起来。
谁知,她脚后跟刚一离地,就被突然跟着瞎激动的二郎神给绊了一跤,她冷不防地就趴在了地上,拖鞋飞了老高。
魏九歌赶紧去扶她,黄樱樱埋着头,恨不能原地去世!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啊啊啊!
太丢人了。
魏九歌转身去给她把拖鞋捡了回来,然后弯下腰非常绅士地送到了她的脚底下。
“谢……谢谢。”饶是再活泼的黄樱樱,此刻也羞赧地涨红了脸。
她刚要再说些什么,谁知,脚腕突然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了。她低头一看,发现魏九歌正满脸震惊地盯着她的脚腕看个不停。
“魏……魏老师,怎……怎怎么了?”黄樱樱一时紧张地有些语无伦次。
魏九歌愣了几秒,这才猛然回过神来,他赶紧松开黄樱樱的脚腕,有些不好意思地偏过了头:“那个……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是虫子。”
“啊,您是说这个呀!”黄樱樱恍然大悟,指了指脚腕上那个心形的胎记,一笑起来脸上的两个梨涡特别可爱,“这就是个胎记,等我哪天走失了,家里人就能通过这个找到我。”
“挺……别致的。”魏九歌朝她轻轻一笑,掩饰着心中那匪夷所思的猜测。
茵茵笑起来也有一对可爱的梨涡,而且她的脚腕上也有一个相似的心形胎记。
可听黄樱樱的口吻,她应该拥有一个完美且完整的家庭,而且能住在这里的,家世肯定也是优越的。
魏九歌不敢再深入地揣测,他得调查清楚再说。
只是,在跟黄樱樱见过几次面之后,魏九歌愈发喜欢这个女孩了,活泼善良,敢说敢做,一看就是从小在家人的宠爱中长大的,如果她真的是茵茵,魏九歌会觉得庆幸。
贺澜阴沉着脸回家了,张青假装没看到他的表情,笑着跟他问好。明知道凭贺少爷的本事带不回魏少爷,可她还是忍不住往贺澜的身后瞅。
“他不想见到我。”贺澜闷闷地说了一句,然后垂头丧气地上楼了。
张青叹了口气,知道贺澜也不是需要她的回答,他就是简单地发泄一句。
贺澜趴在卧室那张舒软的大床上郁闷地打了个滚,然后摸出手机给孟星河打了通电话:“帮我办个事儿。”
第二天,孟星河捧着一堆装裱精美的油画来找贺澜。
贺澜直接让他抱着进了卧室,那些装裱精美的油画就是魏九歌送给他的那份生日礼物,可是贺澜怕直接挂出原版,早晚有一天会坏掉。
于是,他把魏九歌的真迹像国宝一样收藏起来,然后让孟星河找人彩印了一堆同款的油画,孟星河对于他的这种行为有些不齿。
不过,好歹拿着他的工资还得养家糊口,于是也就默默帮他挂在了卧室的墙上。
“这边还空着,这里也挂上。”贺澜指挥着,“还有下边儿也挂上,能挂的都挂满,别留白!”
“贺总,您这审美挺鬼畜的。”孟星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