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谛早早下了班回家,站在窗前极目楚天舒地看苟邑形迹,果真五点多的时候,苟邑和万福河来了。
薛谛其实不确定自己对苟邑到底是什么心理,放不下是肯定的,不过他自认为对感情的事一向迟钝,等他过个十年八年想清楚了,恐怕什么都晚了。不管怎样先把苟邑留下来再说吧。
他有点忐忑地等待苟邑上门。
五分钟后门铃响起。
薛谛开门,苟邑见了他也很紧张,就说:“我、我来取行李。”
薛谛门神一样挡在门口,看了看他,才放行。
苟邑低着头就进来了。
万福河说:“学弟,学长来了你不给准备点喝的么?”
苟邑说:“不喝啥了吧,拿了行李咱就走。”
薛谛去厨房泡茶,苟邑一溜烟跑到他的房间去拿行李,火速掏出个旅行包疯狂往里放衣服杂物啥的。
然而当他打开抽屉看自己的证件的时候傻眼了——一面空无一物,很显然被人动过了。
他拎着行李走出来,问薛谛:“我的证件你给我收起来了?”
薛谛在和万福河喝茶,看了他一眼说:“学长,我怎么说也在你最困难的时候收留过你,你就这样走了是不是有点没有礼貌。”
苟邑说:“啊,那谢谢你啊,可以给我证件了吧?”
薛谛说:“这么简单就可以的话,谁稀罕你的谢谢。”
苟邑说:“那我欠你多少你说个数。”
薛谛说:“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