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风有几分意外,然而随即但笑不语。
苟邑有点急了,说:“我、我没别的意思,不是想高攀得到您什么好处,我就是、就是……想和您建立那么一种常来常往又特别的关系……”
万福河已经听不下去了,他咳了咳插嘴说:“裸狗,董事长这方面很为难的……”
李淳风抬手制止他说:“我可不想被随便代表,史蒂文你僭越了。”
苟邑大喜,“董事长,你这是、答应了?”
李淳风说:“小狗,你的心意我明白了,可是我年纪大了,喜欢把生活过得细水长流,太过浓烈的东西都不长久。我说了,比起‘常来常往的特殊关系’,我更喜欢找一个能陪在我身边很久的人。你是那个人吗?”
苟邑犹豫了下,他是一个能陪这个富有魅力的成功人士走下去的人吗?他脑海中瞬间回想起自己从前的种种感情经历,然而那些事情如白驹过隙,都是浮云一闪而过。行到水穷,坐看云起——他该捉住眼前这个机会,傍上这样一位富有的干爹,然后陪他看流年吗?
这不是愿意不愿意的事,是有没有信心的事——苟邑没有那样的信心。
他迄今为止的所有感情经历就是从一场暗恋过渡到下一场暗恋,他开始一段感情的时候就预设这段感情的重点就在不远的将来,所以他才可以在事情发生的时候果断地退场。
他从来没遇到过一个人,从最开始、不从还没有开始的时候就问他能否一直持续下去。
苟邑没有这个信心,也没有这个准备来面对这个问题。
李淳风当然看出他的犹豫,也是意料之中,他拍了拍苟邑的手,带着点了然的慈悲说:“所以小狗,暂时就这样就好。我现在喜欢这样的人,至于以后会不会想把你变成我的‘干儿子’,这个要看我们的缘分——史蒂文我这样的答复你可满意?”他笑问一边的万福河。
万福河木这表情说:“董事长的决定永远是英明的。”
苟邑却有点没明白,他这是被拒绝了呢?还是接受了呢?还是一半一半呢?
不过李淳风随即又抛出一个令他振奋的消息——他说既然苟邑现在没有落脚的住处,而又做了他的生活秘书,可以收留他住在自己家的客房。
苟邑高兴得跳起来庆祝什么的。
李淳风又问万福河有什么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