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福河给薛谛打电话,他平时和这个学弟是没什么交情的,唯一的交点就是苟邑,可是苟邑被薛谛给祸害了,现在自己又被苟邑给折磨着,不找系铃人不行。
因为多少还有学长学弟的身份在那,万福河勉强托大地说:“你这样把苟邑吃干抹净又光溜溜地赶出来太不人道了吧?而且据说连行李都给扣下了。做人要厚道!”
薛谛说:“苟邑跑你那去了?我正想找他还拖欠的房租。你叫他来见我。”
万福河说:“他已经找到新的工作了,给我们董事长做生活助理,职位上和我平起平坐,我们董事长倒是很新上他。”
薛谛怒说:“什么?!他这么快就找到新的男人了?!这个贱——他是狗改不了吃屎了!”
万福河说:“我还要问你,你这种喜欢他就欺负他的做法和幼儿园小孩有什么区别!”
他说这话其实也不确定薛谛对苟邑的心思,只是兵不厌诈罢了,结果电话那头薛谛竟然沉默了。
万福河心说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要卷入这两人猫和老鼠一样的爱情故事里。
万福河说:“你自己想清楚吧。你那样欺负苟邑是不对的,他本来脑子就缺根弦,不懂你的心思,何况就算是懂了也不会信,就算是信了也不会坦然接受的。你要是不想再次留下遗憾就好好收拾残局,把他找回去,好好给他解释清楚,说不定还有机会。否则的话以后后悔也没有药吃了。”
他如此苦口婆心当然不全是为了苟邑,而是想赶紧找个人把他打发走,他已经搅乱了自己的工作和生活了。
他回到餐厅,李淳风和苟邑正在说说笑笑,他听到苟邑绘声绘色地说:“我觉得我一辈子最大悲剧和幸运就是这个——我是我是我妈去打胎时候忘带钱,才活下来的。”
李淳风很给面子地呵呵笑了起来。
万福河低调归座,殷勤体贴地替上司斟酒,善意提醒:“董事长你最近在吃中药,饮酒适当就好。”
李淳风说:“难得这么开心,小狗真是个风趣的人,而且还有思想。有你们两个在我身边,我真是坐享齐人之福呢。”
万福河一愣,桌子下的手捏起来,想象中已经个这个老不休反正几个大耳刮子了,麻痹以为别人没文化么?以为就他自己知道齐人有一妻一妾的典故吗?这占谁便宜呢?!或许苟邑求之不得,他万福河可是响当当一匹直男啊!
李淳风乘兴又提出一个话题,“我想听听你们的想法,对你们来说人生中最遗憾的三件事是什么?”
身为助理的二人都陷入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