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福河就放弃了副驾驶的位置,坐到后面去。
他想无论如何还是要先道歉的吧,就咳了咳说:“董事长,苟邑他……”
李淳风说:“我现在不想交谈。”
万福河就闭上嘴。
李淳风如往常一样闭目养神,或者在酝酿什么阴谋。
万福河乱糟糟地想,这老狐狸未必会因为一个苟邑而产生什么古怪的想法——可是万一他起了兴致怎么办?
他有点坐立难安,大脑如一台精确的电脑那样开始自动演算起李淳风的进攻模式和自己的防守,推出因自己的不同应对反应而产生的不同结局。
他强迫自己停止自己吓自己的做法——安慰地想:在这病夫身边这么几年,如果他想要怎样早就动手了,何必等一个苟邑的胡言乱语?他不会对我感兴趣的,我只是个普通男人,有女人,他知道的……如果他想要……暂时也只能认栽了。
他想着想着就冷静下来。
他从2寝出来的,说到底早就从心里认同了这种事情,当落到自己身上,虽然无奈,但是不至于天翻地覆。
不过是被插屁股而已,他冷静甚至冷漠地想,并且想到一个类比的句式——
既然有的人可以祈祷“用自己身上二十斤的肥肉换华夏大地一年的风调雨顺”,那我为什么不可以“用自己屁眼的贞操换此生二十年的平步青云”?
听上去也没什么不公平的。
其实他挺赞同苟邑酒后吐真言的关于职场的那部分——像他这种出身不够高贵的人,想要出人头地,“上面”没人是不行的。
夜色中,车身上滑过城市斑斓的浮光,万福河无论看了多少遍都觉得大城市的夜景比农村好看一万倍,小时候在穷困的家乡,一到晚上他看到的就是黑暗而已。
到了李淳风在半山的别墅,万福河看仰躺在那里仿佛已经入定或者睡过去的老板,等了会才小心翼翼地说:“董事长,已经到家了。”
李淳风微微睁开眼,示意自己已经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