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主流的人生观价值观和爱情观还是比较正直而同情弱者的,人民群众对学弟的始乱终弃和不择手段纷纷表示唾弃,对苟邑的受玩弄的悲剧也给予了不输于给失恋女性的同情。
学弟受到的不仅仅是舆论和良心的谴责,还有来自田径队官方的斥责。教练遗憾地告诉他,他做队长的事恐怕不行了。
而学弟的女友也因为那句“你骗我跑男子五千米”而颠覆了世界,失去了和他在一起的勇气,弃他而去。
田径队的队友们也暗地里嘲笑他,觉得他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看不起他为了区区一个队长居然可以摧眉折腰什么的。
学弟本来多姿多彩前途光明的的世界一下子灰暗下来,他觉得自己过早地品尝了人世间的冷暖艰辛。
这之后他就默默地退出了田径队,当然苟邑在更早就退出了。两人再也没发生交集,直到——
一个月后的某天,学弟发现苟邑在正在筹备中的校园歌手大赛做场工,跑前跑后十分殷勤。
学弟远远地看到他,愣了下,他发现苟邑正在用种他之前非常熟悉的猥琐而黏着的目光追随着一个场地中间指挥的人,那人学弟认识,是外联社的社长。
学弟一惊,然而随之而来的是心酸和不甘——难道他不应该沉浸在自己带给他的伤害中难以自拔,然后再也不相信爱情了么?为什么这个不要脸的这么快又看上别个男人了?
学弟靠得近了些,苟邑仍旧没发现他,痴痴地偷看着。
学弟大声咳了咳,苟邑听到有人在一旁才转过头来,看到是他,竟然像没看见一样,唰地又扭过头去,完全不理。
学弟咬牙切齿地说:“学长,好久不见啊。”
苟邑扫地扫地,没工夫搭理他。
学弟夺过他的扫帚丢在地上,冷哼,“你这是什么态度?!托你的福我从田径队退下来了,你满意了?你还摆这种脸色给我!”
苟邑不在乎地说:“学弟,别说我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过,就算发生了也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你了,你走开吧。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学弟本来不想动粗的,但是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地眼泪模糊了双眼,伸手把苟邑给揍了。
学弟深深觉得自己被这个死GAY给玩弄了,更残酷的是——再也不相信爱情了的那个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