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麻子低头不说话,师爷开始跟黄四郎周旋,但是黄四郎很显然对于师爷这种油腔滑调的人非常熟悉,他双手一摆,表情无辜。
“那就不要怪我,就怪你们没出息。”
“不过,我还可以帮你们一个忙,我出钱,当诱饵,我出多少,两大家族就必须出多少。”
“就等您这句话呢!足够!那您出八十万?”
“no!我出一百八十万!出的多!挣得多!”
“明白,事成之后,一百八十万如数奉还,咱们分两大家族那点dolr。”
听到这里,张麻子一下子就怒了,刚刚师爷和黄四郎两个人的嘴脸让他十分反感,于是右手一拍桌子,语气变得非常激烈。
“一百八十万不用还!不就是剿匪吗?剿!”
“咱们把张麻子劫走的那点儿钱全拿回来,还给黄老爷,到那个时候,这一百八十万就是九牛身上的一根毛,您还在意吗?不就是个小小的张麻子吗?办他!”
听着张麻子的话,黄四郎神情变得笑眯眯的,但是他却生气了,眼神深处的情绪却变得越来越凶狠,因为他跟张麻子两人都清楚,被劫走的那笔钱都是假的,张麻子这句话就是想要吃掉他的一百八十万。
“硬!”
“硬吗?”
“够硬!”
“硬不硬以后再说,我脑子想的只有一件事,就是替黄老爷把这条腿接上!一个张麻子也太嚣张了!欺负到黄哥头上了,不答应!”
张麻子一席话,让黄四郎的脸上非常难看,就连师爷也变得很不高兴,趁着张麻子倒酒的间隙,他也发了一顿牢骚,表达了对于张麻子的不满,师爷现在眼里都是钱。
“我以为,酒一口一口喝,路一步一步走!步子迈大了,喀!容易扯着蛋,应该先把dolr分清楚,再说接腿的事儿。”
“你还聊dolr是吧,不聊接腿?”张麻子语气里表达了对于师爷的不满。
“那你们俩聊吧。”
“师爷,你定。”
黄四郎似乎看出了两个人的分歧,饶有兴致的看着师爷,给师爷很大的面子。
“还是先聊dolr吧,dolr到手,按照惯例,三七分。”
张麻子直接将酒瓶子一下子撂在了桌子上,表情非常不满,说的话里也带刺,一根根的扎在黄老爷的心口。
“你也太不仗义了吧,黄老爷为这事忙前忙后,你就分人家三成?怎么也得对半分呐!”
黄四郎的眼神变得越来越犀利,张麻子的每一句话都在挑战他的底线,这让黄四郎非常生气。
“我听县长的,对半分,如果真有胆子剿匪,那么两大家族的dolr就值一根毛。”
“胆子你是有的,本事呢?我凭什么相信你能剿了张麻子!”
黄四郎此时也算是撕破了脸,表情变得严肃,语气也不见一丝一毫的客气,他的眼神紧紧的盯着张麻子。
“黄老爷,容兄弟问你一个问题。”
“请!”
张麻子气定神闲,面对黄四郎的眼神丝毫都不慌张。
“张麻子能劫你的货,凭什么不能进你的家呢?”张麻子的话意有所指。
“我这碉楼,固若金汤,易守难攻,他进不来。”
黄老爷听完张麻子的话,直接立了个fg,结果没过多久就被打脸了。
“那怎么就真的相信只有我跟师爷进了你的碉楼呢?”
黄四郎本来还对张麻子的话有所疑惑,可是突然张麻子用嘴里的哨声跟外面的兄弟联络,黄四郎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被打脸的滋味可不好受。
“听见了吧?”
“听见了。”
“张麻子进不来的地方,我能进来!张麻子不想死的时候,我能让他死!”
面对张麻子的恐吓,黄四郎也不是善茬,隔壁的房间再次血光四溅,不知道谁死在了里面,黄四郎面对这个血腥的场面,依旧面不改色。
“马县长,我早看出,你非等闲之辈,不过有胆子剿匪的人,九死一生。”
“哦?何以见得?”
“张麻子非同凡人,二十年前我们有过一面之缘。”
黄四郎也开始对张麻子的身份有所怀疑,毕竟平常的县长可没有那么大胆子和这么厉害的本事。
“竟有如此缘分?那么,缘从何起呢?”
“灯火阑珊,他蓦然回首,而我,却隐藏在灯影里。”
“一个在明处,一个在暗处。”师爷似乎也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他看了看黄四郎,在看了看张麻子,意有所指。
“那么彼时彼刻。”
“恰如此时此刻。”
黄四郎和张麻子两个人相互打量,似乎都想要从记忆中寻找出对方的身影,可究竟有没有答案,估计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才清楚。
“竟能如此相像?”
“像!很像!”
“不过你比他缺了一样东西。”
“不会是脸上的麻子吧。”张麻子此刻还有闲心跟黄四郎开玩笑。
“当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