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挺好,不抽烟,就别抽。反正...”
何波笑了下,声音带着些玩世不恭:“不抽烟的,都是好男人。”
韩竟没理他,半挽起袖子,帮着卸货。
毕竟是小狐狸扎了本的生意,韩竟能帮还是想多帮一点,能干还是想多干一会儿。
何波依着仓门,缓缓吐出烟雾,压制那些暴戾的想法。
他有时候是真想让韩竟出事回不来。
可他连刚刚那句,不抽烟就别抽,她不喜闻烟味都不敢说。
又怎么可能下得去手。
处处生怖,步步生畏。
他终因为自己的自大和盲目自信把自己下成了一盘死棋。
“何哥。”
“来了。”何波烦躁地灭了烟,走过去。
大文拿着单子递过来:“清点完了,数目是对的。”
何波快速浏览了一边,签了字,让大文存档。
而后他抬眼,看向韩竟似笑非笑:“韩同志真的是天赋异禀,第一次运货不仅一路平安,还能提前一天。做的可真是相当不错。”
韩竟微微颔首,没理何波阴阳怪气,示意大鸣关了仓门,走过何波面前。
他微顿,抬脚走过,不卑不亢:“不及何同志。”
何波:“......”
妈的,孟宁找的这男人就他妈专门是来克他的。
————
次日,孟宁醒的时候,韩竟刚交完车回来。
“你回来了?”孟宁躺在床上,眼睛亮亮。
“嗯。”韩竟一天一夜没睡,眼里微微带了些血丝,但精神还行。
他走过床边,下意识给孟宁裹好被子,低头亲了亲她脑门。
“我先去洗个澡,你再睡一会儿。”
韩竟从床边走到柜边,拿了一身换洗衣服。
也不讲究,甚至连热水都没烧,端着盆,在院里隔开的洗澡间冲了个澡。
虽是五月中旬的天,但早起还是有着凉风的。
也就韩竟这样的身子能扛得住。孟宁帮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小脸蓦地一红,伸手拍了拍自己脸颊,降降温。
因着今天周五,两孩子都还上课。
孟宁也没赖床,洗漱完,喊两孩子起床,然后去厨房开始准备做早饭。
韩竟一回到家,孟宁做饭就开始大手大脚起来。
反正有能吃的在家里,做多了也不浪费。
摊了几张鸡蛋饼,煮了四个白水蛋,又切了一段腊肉,摆成盘,倒了小半碗霞姐送的辣白菜,熬了一锅稠糊糊的小米稀饭。
天气逐渐热了,孟宁怕两孩子吃饭没胃口。
做的饭都带点酸甜口。
抬手炒了两个菜,又凉拌了个木耳,听见外面孩子动静,也没多留在厨房。
只在锅里又给韩竟哈了两个热馒头,怕他不够吃。
韩竟洗完澡,刚好赶上家里开饭。
这几天在外面,韩竟都是半靠着孟宁给他带的鸡蛋包子,半是到沿路买的烧饼馒头。
几天奔波下来,饿倒是真饿了。
一桌子饭菜基本最后都是他收尾的。
孟宁催促孩子背书包:“你先去睡吧,这等我回来收拾。”
“不用,”韩竟干活用力还麻利,小狐狸日常在家干活跟绣花似的,还不够费功夫的,“等等。”
韩竟喊着了她,单手脱了身上干活穿的围裙,手上还提着两包垃圾:“我送他们,你忙你的。”
“没事。”孟宁桃花眼弯弯,甜言蜜语都往韩竟心口上戳,“算着你这两天就该回来了,我今天请假了。何波在,我去不去其实也没不重要。只要算账发工资的时候,我在就行了。”
“那你在家。”韩竟手里拎着两袋子垃圾:“我顺道扔个垃圾。”
小狐狸娇里娇气,马上日头就该出来了,怕晒着她,回来又该照镜子皱眉不高兴了。
韩竟自觉带上门,没让孟宁出去:“乖。”
“好吧。”
只要韩竟在家,孟宁就用变成了娇滴滴的。
男人干活的时候,一定不能再三阻拦。
孟宁怕打击韩竟以后干活的积极性,更不想让韩竟以后觉得他挣钱了,在家就是个大爷了。
她意思意思客气了下,也不再拦,弯着眼睛,身后勾着韩竟袖子,眼里都是含情的拉丝,“那我在家等你。”
“嗯。”
冬冬牵着晨晨走在前面,跟晨晨小声咬耳朵:“我姐这就叫欲擒故纵。”
晨晨点着小脑袋,两个小辫子一甩一甩的,眼睛被路边小野花所迷住:“嗯嗯,小舅舅你好厉害。”
跟冬冬相处这大半年,晨晨已经大概明白怎么敷衍冬冬了。
虽然她不知道敷衍的意思,也不知道那什么擒什么纵,但她知道怎么让冬冬高兴。
冬冬仰着小脑袋,傲娇的不行:“也还好吧。”
“那小舅舅你能帮我摘朵花吗?我想要那朵红的!”
“哪个?红的是吗?好,我去给你摘。”
晨晨握着一捧花,眼睛都笑弯起来。
————
韩竟这边刚走没多久,孟宁坐在屋子里整理韩竟带回来的东西。
也没收拾个大概,便听见有人敲门。
“二嫂,你在家吗?”
作者有话说:
鞠躬,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