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忽略的愧疚感占据内心,短时间内剧烈的情绪起伏让他非常疲惫。
摸了摸凸起的伤疤,感觉到傅博渊吸了一口气,江献立刻收回手,问:“是还疼吗?”
傅博渊抿着唇没办法说实话,但身体的某个部位代替了回答。擦过的身体部位留下水痕,又很快蒸发,他有点儿冷,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江献没敢再多纠结,加快速度帮他擦完,又赶紧拿了床边的睡衣给他套上。
睡衣并不是套头的款式,江献还得帮忙把扣子给他系好。
他刚把睡衣的下摆捏起来,准备系最底端的扣子,却被那块儿隆起的裤子吸引了视线。
江献忘不了当时看到实物时的冲击,他的手都有些拢不住……
又瞟了一眼,觉得匪夷所思,不是说醉酒之后不会有生理反应吗?
是自己记错了科普,还是傅博渊天赋异禀啊?
终于伺候好傅影帝,让人躺到床上后,江献轻手轻脚出了卧室。
他不准备走,因为之前看过有人醉酒后睡觉,被呕吐物呛住窒息死亡的新闻,他怕傅博渊出意外。
坐在客厅沙发上,时间还不算晚,估摸着童远这个点应该刚下班。
江献毫不犹豫地拨通童远的电话,对方也很快接通:“干嘛?”
他咳了几声,故作深沉地说:“你知道傅博渊的事吗?”
童远沉默几秒,没有回答。
江献太了解这个发小。他瞪大了眼睛,瞥了一眼卧室,怕吵到傅博渊,压低声音却掩不住惊诧:“你他吗知道啊?”他还没想通童远怎么会知道,又说,“知道了不告诉我,什么意思啊?”
童远听出来他很激动,不敢继续隐瞒,干脆自暴自弃地开始坦白,争取得到原谅:“我还想问你怎么发现的,傅博渊不是影帝吗,这都瞒不住?”
他叹口气:“话又说回来,你也别怪他。他捅自己的行为确实有点儿疯,但归根结底也是为了让郑伟全进去,装成重病也是想多跟你相处。用心良苦,希望你懂。”
想想又很无语,童远语气也激动起来:“但是把我供出来是什么意思啊?我到现在都还在帮他说话,太不够意思了吧这哥们儿!”
江献刚还强压着的笑意,随着童远的话渐渐消失。
这短短几个小时,他已经受了太多刺激,内心反而愈发平静。
“你说傅博渊那个伤是他自己捅的,而且伤得不重?”江献再次确认,为了套话还说了自己打电话的真实目的,“那怎么疤痕有点吓人,我还想让你推荐点儿去疤痕的药。”
一涉及到专业问题,童远就收敛了个人情绪,十分专业:“他应该是疤痕体质,药的话这方面我不太懂,一会儿问问同事再发给你。”他顿了顿,补充了句,“我不是故意瞒你的,好兄弟别生气!”
江献毫不留情地挂断了电话,双手抱在胸前靠进沙发,淡淡地望向卧室。
很好,他都懒得细数自己到底被傅博渊瞒了多少次,从一开始的不爽生气,到现在的平静接受。
又想到刚刚傅博渊那么明显的生理反应,其实大概率也是在装醉吧?
江献把自己气笑了,都他爹的已经被骗习惯了。
这种被耍的滋味不让傅博渊亲身体验一次,看来他是不会长记性的。
手机新消息提示音响起,童远很迅速地发来了药名,还贴心地附上了图,并且再次道歉。
江献一股火堵在心里发泄不出,起身在客厅里走来走去,而后直接进了卧室。
他站到床边,昏暗的灯光下傅博渊睫毛轻轻颤动着,江献知道他没睡着,咬牙切齿地说:“傅博渊,你是真的狗啊。”
作者有话要说:
傅博渊:谢谢童远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