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就被轻推了一下,往旁边挪了几步。
身后的傅博渊猛地掠过他,往卫生间里冲。
他后一步跟到卫生间外,隔着门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呕吐声,皱着眉去客厅倒了两杯温水。
端着水返回门外,本来想说空腹喝那么急干什么,但一想到对方喝酒的原因,江献一句埋怨都讲不出口,只能拐个弯在心里把张端狠狠骂了一顿。
江献用胳膊肘轻轻怼了怼门,问:“我能进去吗?”
傅博渊嗓音沙哑,低低“嗯”了一句,随之而来的是马桶的抽水声。
江献推开门,看见对方正仰头闭着眼,靠在洗漱池边。
卫生间泛白的灯光下,傅博渊脸上却是被酒浸润了的红,额头还沁着汗。眼眶鼻尖处的颜色,更是因为刚刚的呕吐更加明显。
他把一杯温水递过去,说:“先漱漱口。”
趁傅博渊漱口的时候,江献眼神上下打量着。
对方的毛衣上,倒没有因为醉酒被弄上污渍,但有和自己身上一样的白酒渍,可能也是在包间里泼酒时弄的。
傅博渊距离更近,衣服上被溅到的也更多。
等他漱完口,江献才把另一杯温度更高的递给他:“把这杯喝了吧。”
傅博渊听话地接过杯子,清亮的瞳孔因为生理性反应蒙上了一层水光,湿漉漉的,更像狗狗的眼睛了。
温度恰到好处的热水顺着喉管淌进胃里,抚润了因为呕吐造成的喉咙干涩和不适。
“哥,你真好。”
江献刻意地回避着眼神:“你能自己……算了。”他话说到一半自己先放弃,把杯子放在洗漱台上,又以刚刚同样的姿势把傅博渊扶回了床上。
一碰到柔软的床铺,傅博渊就要往下躺。
江献受不了有人穿着脏衣服上/床,拽着他的胳膊把人薅起来。
傅博渊闭着眼睛耍赖不想起,扭着身子想把胳膊抽回去,劲儿大得把江献拽得一趔趄,差点儿扑他身上,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着:“我要睡觉。”
江献站在他腿间没松手,任他扭,漂亮的眉眼变得冷淡,装凶说:“再不听话不要你了。”
傅博渊果然立马坐了起来,乖乖抬头看他:“我听话。”
江献趁这个机会揉了揉他的头发,表面上是奖励他听话,实际上早就不知道觊觎了多久。
触感比想象里还顺滑,一点也不扎手。
狗狗吃得很好还爱运动,毛发当然也是一等一的好。
江献心情颇好地弯腰,拉住他的毛衣下摆,对方带着酒气的呼吸无可避免地洒在耳侧,把那块儿格外敏/感的皮肤熏得通红。
最脏的毛衣外套被脱掉,傅博渊没再乱动,呼吸却明显粗重了起来。
江献不确定对方穿了几条裤子,正抚着下巴纠结要不要把裤子也帮他脱了,傅博渊开口提出要求:“我想洗个澡。”
“你刚不是要睡觉吗?”江献说,“路都走不稳还想那么多?”
傅博渊歪头闻了闻衣服,皱着眉,殷切地盯着他,说:“难闻。”
说完就撑着床想站起来,被江献按着肩膀又坐了回去。
他把空调调高了几度,自己去浴室接了盆水回来。
傅博渊像只被主人下了命令守在原地的狗狗,只有眼珠子随着主人的动作滴溜溜转。
江献也热得脱掉了外套和毛衣,只剩一件相对贴身的内搭,袖子被撸了起来卡在纤细的小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