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献莫名想到耷拉着尾巴的狗狗,但这条狗可能是只边牧,而且演技还在自己之上。
他突然觉得自己更可怜,手指一点退出了a探,继续整理旅游攻略。
澄清微博的效果很好,毕竟江献这个当事人都出来替傅博渊说了话,粉丝和路人也没有立场再讨伐什么。
网络舆论逐渐平息,两个人的生活也回到了原本该有的模样。
如果不是傅博渊偶尔发来信息,江献甚至会恍惚,那场合作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过。
沈丘在正式放假前还专门给他打了电话,通知他假期结束就要进组拍《竹约》。
最好把头发留长些,因为造型需要。
江献处理好所有事情,就订了一月初的机票,准备在l国小住一段时间。
他住的那个小镇偏北,冬天几乎大半时间都在下雪。
选民宿时也特意挑了个客厅有大落地窗的房子,最开始的几天,江献每天都睡到自然醒。
卧室的壁炉劈里啪啦燃烧着,跃动着温暖的火苗,窗帘上印着纷飞的大雪的影子。
慵懒又舒适。
一月十号那天,终于等到了雪停。
他拎着提前收拾好的背包,准备去打卡一个神社,攻略上说那里求姻缘特别灵验。
江献坐车时盯着手机日期发呆,总觉得这是个挺重要且特殊的日子。
可等到达了目的地,他都没想起来到底是因为什么。
他裹紧帽子踩着雪往前走,整个神社也都被厚重的积雪覆盖,但游客并不少,写满心愿的各色小木牌也悬挂得满满当当。
跟随着人流一步步前进,轮到自己祈愿后,求到了“大吉”的签。
江献心情顿时好了起来,转了一圈四处打量着,想赶紧把签绑起来,但基本已经没有位置了。
他站在原地有点无措,想搜一下该怎么办,却看见童远给自己发来了信息。
只有简简单单的五个字,但极富冲击力。
【郑伟全死了。】
他一句脏话已经到了嘴边,想到自己在的场合有些特殊,硬生生憋了回去。
左右瞄了几眼,其他游客都还在有序参观,他走到人少的角落,赶紧拨通了童远的电话。
江献手里还攥着那张签,有些紧张地来回碾磨着,小声问:“怎么回事啊?”
童远声音听起来倒挺正常:“今年南城也挺冷的,还下了雪。他可能喝多了,就在一条小巷子里睡了一夜。第二天被路人发现,打120送来我们医院时,人已经不行了。”他顿了顿,又压低声音补充,“郑伟全不至于落魄到这种程度,感觉像得罪了什么人,但他这种下场也活该。”
江献心里乱糟糟的,皱着眉转移话题:“算了,快过年了说这种话题不好。”他捏捏眉心,“我给伯父伯母的东西你别私吞,记得替我转交。”
童远嗯嗯啊啊应答着:“他俩说祝你新年快乐,让你什么时候来家里吃饭。”
每年江献一个人逃到国外度假,远离那种热闹团圆的氛围,久而久之他对过年都没有实感了。
只有在收到童远一家的“新年快乐”时,他才觉得有了点烟火气。
挂了电话之后,江献还在发愣,一个不太好的念头猛然间涌了上来。
傅博渊最近一直都是失联状态,微博连点赞都停留在自己那条澄清微博。
又联想到对方曾经轻而易举,把毒瘤营销号一窝端掉的壮举,江献感觉脊背发凉。
也顾不得其他事,他吞咽着口水拨通了傅博渊的电话。
通话快要自动挂断的前一秒,对方才接通。
江献根本压不住情绪,语气焦急:“郑伟全那件事跟你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