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白锦扶好一会儿才找回了声音,否认道,“我和他没有么。”
“其实景彧除开某些时候有惹人讨厌,也不失为一个值得托付的人。”江叔衡并没有在意白锦扶的解释,自顾自地道,“我不在京城的日子里,把你交给他照顾,我也放心。”
白锦扶最不想的就是让原剧情里的三个渣攻知道景彧喜欢他的事,就怕这三个人知道了会做对景彧不利的事,于是沉下脸严肃地道:“你有没有在听我说?我说了,我和他真没有么,我也不需要谁照顾。”
江叔衡摇摇头,不赞同地道:“韩玉成虽说目前答应了和我合作,但此人看重权力,工于心计,唯利是图,不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至于季风摇,喜怒无常,手段阴狠,就更不用说了,你和他周旋,不会在他身上讨到任何便宜,所以,景彧对你说会是个好帮手。小白,我离开京城,最不放心的就是你,我只恨在的自己没有办保护你,不得不听命于狗皇帝,你一要善自珍重等我回。”
白锦扶听着江叔衡这番肺腑之言,微微有些容,默然顷,头微笑道:“我会保护好自己,你担心”
江叔衡手伸进胸前的衣襟里,掏出一块令牌,走过去拿起白锦扶的手把令牌放在他手心里,“我把这块令牌留给你,有了这块令牌,我江家训练年的死士,都会听你调度。这也是我为数不能帮到你的了。”
白锦扶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紧紧令牌握住,含笑道:“好,你的好意我收下了,我也不会忘记我对你许下的承诺,你父兄的血海深仇我一会帮你报。”
“我给你这块令牌,不仅仅只是为了想让你帮我报仇。”江叔衡把令牌给了白锦扶后,却没松开握着他的手。
男人常年拿兵器的掌心有些粗粝,但却给人一种安心的温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手心有些微微冒汗,白锦扶还从没见过向大大咧咧的江叔衡么时候像在这样过,一时没忍心挣开他的手。
又听江叔衡声音沙哑地道:“小白,景彧是很好,但我觉得我也不比他差。”
白锦扶抿了抿唇,“你想说么?”
江叔衡深吸一口气,下决心道:“我想说,如果你还没准备接受他,能不能,等到我回再做选择?”
白锦扶:“……”『操』?他这是又虏获了一个无知青年的心吗?么时候发生的事?
白锦扶心里有些『乱』,默默把手抽了回,“抱歉,我不能给你任何承诺,因为感情是没办控制的,我也不能确保会发生么事。而且,”停顿了下,抬眸看向江叔衡,“你知道怎么样喜欢一个人吗?”
江叔衡眼神黯了黯,语气低落地道:“我以前没喜欢过谁,但我想我可以学。”
“怎么喜欢一个人,是一很高深的学问,我都还没学得会。”白锦扶淡淡笑了笑,“不过你能把心里想的说出就已经很不错了,喜欢一个人最要紧的,最重要的就是坦诚,许误会都是因为么话都憋着不说产生的,就像你之前因为你父兄的仇,迁怒到我身上,如果不是我自己猜出,你打算瞒我到么时候?”
江叔衡想起那时候的事,不禁有些惭愧,“我那时想有些偏激,脾气一上,就有收不住。”
白锦扶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以后可这样了,不管是对我还是对人。”
“对你我肯不会那样了,至于人……”江叔衡挠了挠头,“我尽量吧。”
其实江叔衡在原剧情里称得上渣,只是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喜欢一个人,心里又带着仇恨,不解释不开口,才会和原主之间的误会越积越深,而在江叔衡的感情线到这里,已经和原剧情完全大不相同,算是被白锦扶改写了,可见江叔衡本『性』还是好的,并不是渣得无可救『药』。
白锦扶欣然地了下头,“谢谢你今晚能跟我说这么真心话,不管会发生么事,我都会把你江叔衡当成是我的知己。”
“只是知己?”江叔衡愣愣地眨了眨眼,“你是拒绝我的意思吗?”
这时候情商又开始高起了,重抓得挺准。
如果换做是其他可以利用的人向自己表明心迹,白锦扶可能会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吊着他为自己所用,但是江叔衡是在拿真心待他,白锦扶不想欺骗一个真心对自己的人,于是垂眸道:“你都跟我说了真心话,那我也不能骗你,是,我喜欢宁安侯,很早之前,我就开始偷偷喜欢他了。”
江叔衡听完,表情僵硬住,久久没有反应,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当亲耳听到时,还是会有种心脏被人一捏碎的感觉,许久之后,才回了神,不想让自己表得脆弱,侧过身耸了耸肩膀,用开玩笑的口吻故作轻松地道:“不是都说美人爱英雄吗?你么眼光啊,偏瞧上个书呆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就会说些哄骗人的酸话。”
白锦扶从善如流,“是啊,都是我眼光差,江大军英明神武,国士无双,还愁遇不到一个有眼光的心仪之人?”
江叔衡哈哈大笑了两声,潇洒地挥挥手,挺胸道:“了,反正我今天是把话说清楚了,心里痛快了也不留么遗憾,可以安安心心出征了。”
白锦扶见江叔衡并没有表得很伤心的样子,心里一松,心想自己的选择是对的,在江叔衡对他用情还没那么深的时候把话说清楚,就算难过也就难过一时,总比在他泥足深陷无自拔的时候再伤害他要好。
“那我回去吧。”白锦扶转身去找马,忽然想到么,忙转过头叮嘱江叔衡道,“对了,待会儿回去,你在景彧面前说漏嘴,我还没有打算接受他的心意,你跟他说我喜欢他。”
江叔衡不理解地皱眉,“你喜欢他为么不接受他?”
白锦扶解释道:“我在这种境遇,哪有闲心去想那些情情爱爱的事?不告诉他也是为了他好。”
江叔衡眼珠儿转了转,忽地两眼放光地看着白锦扶追问:“那你不接受我会不会也是……”
白锦扶毫不留情地打断他,“不是,你想了,只是纯粹的对你没意思。”
江叔衡眼睛睁大了些,故意捂着胸口,做出一副心痛的样子,指责白锦扶道:“你就连骗都不愿意骗我一下?你好狠的心啊……其实,共侍一夫,我也不是不可以接受,上半个月归他宁安侯,下半个月归我,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去,越说越离谱。”白锦扶笑着啐了江叔衡一口,骑上马背,居高临下地看着江叔衡道,“你已经不是那个花市渣攻了,欢迎到和谐晋江。”
江叔衡:“???么玩意儿?”
——
又在皇家围场待了几天,终于到了春猎结束的日子,一文武百官浩浩『荡』『荡』地拔营回京,赶了一天的路,终于回到了京城。
回到皇宫的第一件事,当然是要给隆庆帝请安,白锦扶跟在子和烈王的屁股后面,去御书房给隆庆帝请安,等子和隆庆帝汇报完此次春猎的结果后,隆庆帝免不了要问起为么春猎还没结束,段无忌和段恒就先返回了京城的事。
子还没得及开口,烈王就抢着把段无忌是如何目中无人,欺辱白锦扶的事添油加醋地给隆庆帝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