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扶忍住想笑冲动,故意:“就强在会梳头发?嗯,你真厉害。”
景彧似乎觉得白锦扶在挑衅自,黑眸看着他眯了眯,冷不丁:“我难不比他更会讨你欢心?”
白锦扶毫无防备地又被一击直球打中,整个人当场愣住,好一会才过神,干巴巴地笑了两下,假装不懂景彧言外之意,曲解他意,“讨我欢心干什么,我又不是太子烈王,又没什么能给你,不用不用。”
景彧见白锦扶装傻,也没『逼』太紧,眸光动了动,:“你换衣服,我出去了。”随后便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
景彧一走,白锦扶刚才伪装出来镇静顿时溃不成军。
救命,这直球一下又一下地朝他打过来,他就是想自欺欺人骗自说是误会,都要骗不下去了啊!
白锦扶心慌意『乱』地换好了衣服,又在营帐里磨蹭了会才出去,外天『色』已黑,出去打猎人都陆陆续续地来了,等白锦扶在附近营地里找到江叔衡和景彧时,他俩前已经架起了一摊篝火,篝火上正烤着一只山羊大小鹿,鹿肉被火烤滋滋冒油,香味很快飘满了营地。
“你可出来了,再多待一会,我都快要闷死了。”江叔衡拿起酒囊仰头往嘴里大口灌了口酒,喝完瞟了眼旁边景彧,故意叹了口气,“唉,这酒啊还是得分和谁喝,和话不投机人喝,就是没劲。”
白锦扶没接江叔衡话,在两人对席地坐下,耸了耸鼻子,闻到了烤鹿肉香味后,一天没食胃顿时唱起了空城计,“鹿肉烤好了没?能吃了吗?”
景彧看了看鹿肉颜『色』,:“外一层应该可以吃了,我帮你割。”
景彧说变便拿起匕首,端着盘子上去割鹿肉,江叔衡见状也不甘落后,绕到烤鹿身体另一边,也拿着匕首割了一盘鹿肉,和景彧手同时伸到了白锦扶前。
江叔衡言之凿凿地:“吃我这盘,他割肉位置不好,我这盘肉嫩。”
白锦扶看着前两盘鹿肉,太阳『穴』忍不住跳了两下,又来了,吃个鹿肉也要争个高下,这难就是传说中“雄竞”吗?
犹豫了片刻,白锦扶做出了决定,然而最后接过,却是江叔衡手里那盘烤鹿肉。
江叔衡见白锦扶拿走了他手里鹿肉,可把他得意坏了,冲景彧咧嘴笑:“宁安侯,这盘肉你还是留着自吃吧,小白他不喜欢。”
白锦扶做出选择后,心虚地低下头装作认真地吃肉,没敢看景彧脸上是什么表情。
而景彧只是看了眼白锦扶,没说什么,到原位坐下来默默把盘子里烤鹿肉吃完,接下来都是江叔衡和白锦扶两个人在说话,景彧自始至终都没再开口。
白锦扶刚刚之所以没选择景彧,是因为他在景彧离开营帐后仔细地想了想,他觉得,可能是因为上次在宁安侯府里景彧被汪巧盈算计,他“出手”帮了景彧一次,导致景彧可能对他产生了些暧昧情愫。
景彧是个直男,直男第一次和同『性』做这事难免会对心理产生巨大冲击,一时想不开也是有。
所以,他得纠正景彧这错误想,在人还没彻底弯之前把人掰直来。
白锦扶想起景彧说之前对他隐瞒了什么事情,于是打算就以这件事作为借口来和景彧翻脸,和景彧彻底做个了断,虽然这做可能会伤害到景彧,但长痛不如短痛,原剧情里景彧因为帮原主郁郁而终,现在景彧又因为他可能变弯了,他真不能再连累景彧了。
白锦扶环顾了一下四周,看见不远处有片小树林,黑漆漆,应该没什么人,于是站起来对景彧:“宁安侯,我有话要单独对你说,我们去那边。”
江叔衡莫名其妙地问:“你们去那要说什么?我也去。”
“你留下,不许跟过来。”白锦扶警告地瞪了江叔衡一眼,然后过去拉了景彧起来,往小树林方向快步走过去,“跟我来。”
一直走到小树林里,确认周围没人后,白锦扶才停下来松开了景彧手臂。
景彧平稳了下呼吸,问:“你要和我说什么?”
白锦扶转过身,在一片黑暗中找到了景彧脸,却看不清男人表情,“是你要和我说什么,你不是说之前有事瞒着我?什么事?”
景彧:“你拉我过来就是想问我这个?”
“快说。”白锦扶默默酝酿着情绪,打算一等景彧说完,就开始表演翻脸不认人。
“好。”景彧好像深呼吸了一下,缓缓吐气,“其实,我早就知了你是七皇子。”
“什么?”白锦扶万万没想到景彧会这么说,一下子惊住,刚刚酝酿好情绪也顿时烟消云散,急切地问,“你是怎么知?”
景彧:“是姑母告诉我,你相貌肖似你生母,所以姑母在那次马球会上第一眼见到你就认出了你。”
白锦扶问:“……那你知后为什么不告诉我?”
景彧:“那时我以为你是个胸无城府之人,若是了皇宫,怎么能在皇宫里生存下去,所以便索『性』没你身世告诉你,打算送你离开京城,远离这片是非之地,我以为那做是保护你,可没想到你会因怨恨我。”
“……”白锦扶忽然到这些真相,脑子里一时有些混『乱』,喃喃,“你送我离开,不是因为外头传那些风言风语耽误了你议亲吗?”
景彧低声:“不是,我从没有想过要议亲。”
白锦扶紧紧闭了下眼,努力从混『乱』绪中理出了头绪,他刚刚决定要做什么来着?想起来了,他要和景彧翻脸,对翻脸,可……这脸要怎么翻嘛!
白锦扶命令自硬下心肠,故作冷淡:“不管怎么说,你那时是真想要送我离开……”
“一开始是,后来没有。那晚过后,我便不想送你走了,”景彧无声无息地走近白锦扶,低哑而缓慢地,“你知不知那晚过后我一觉醒来却发现你人不见后,我心也像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