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王扭头将白锦扶拉到前,“好歹给你七叔跪下磕个头,拿出辈请罪该有的态度吧。”
白锦扶装模作地推拒,连连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不是什么事。”
烈王抓着白锦扶的手臂,不让他躲,用看戏一的眼神睨着段无忌,“老七你甭怕,你是他亲叔叔,这个头你受得起!”
白锦扶哪里不知道烈王是在故意拱火,别的也就算了,今天他要是真受了段无忌这个响头,转头段无忌肯定就会把他一起记恨,烈王自己反正段无忌经是明的水火不容,不怕撕破脸,但他才刚恢复份,可不这么快就给自己树立起一个敌。
于是扭着肩膀,脱离了烈王的控制,装作一脸惊慌地往旁边躲,“不行的五哥,我怎么受孙殿下这么的礼,所谓不知者无罪,孙殿下当时也并不知道我的份,依我看,这件事还是就这么算了吧。”
说完,扭头就跑了,像受惊了的兔子,逃也似的远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段无忌看着白锦扶远去的影,瞥了眼烈王嗤道:“五叔下次再找盟友,记得找个靠得住的,不然您的戏还没唱完他人就跑了,岂不是让自己成了话。”
烈王朝着白锦扶离开的方啐了一口,不屑道:“是我抬举他了,到底没见过世,胆子这么,扶不起的阿斗。”
——
七皇子即将回宫的消息,除了太子烈王,京城里消息灵通的门权贵很快也都知道了。
宁安侯府自然也不例外。
景彧一直没放弃寻找白锦扶的下落,京城经被他找了个遍,这两天甚至经派人出城去寻找下落,可仍然毫无任何关于白锦扶的音讯。
就在景彧快要无计可施的时候,忽然听到七皇子经被找到,不日就要迎回宫里的传言,他一下子就找回来的七皇子会不会就是白锦扶产生了怀疑,如果是这,那就难怪他这么多日子,四处都找遍了,可还是找不到人了。
可他转念又觉得不太可,除了他淑妃,白锦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七皇子,他人又是怎么找到他的?
最直接的验证方法,无非就是亲眼看一看七皇子的庐山真目,一切的答案就水落石出了,于是景彧立即出发前往行宫求见淑妃,找淑妃求证,可到了行宫,托侍卫递了名帖去,结果淑妃却称病不愿意见他。
景彧关心淑妃的体,询淑妃边出来传达口信的女官,“敢姑姑,淑妃娘娘生了什么病,可严重?”
女官支支吾吾道:“侯爷不用担心,淑妃娘娘只是偶感风寒,太医说,只要静养就可恢复。”
景彧闻言放下了心,又女官道:“那不麻烦姑姑带我行宫,我求见七皇子。”
“抱歉侯爷,奴婢人微言轻,无权带您入行宫,奴婢还有些急事要办,先行告退。”淑妃早就交代女官,一定不让宁安侯行宫,于是女官说完这句话就急急忙忙地就跑开了。
见不到淑妃,又没有隆庆帝的召见,景彧不了行宫,正在一筹莫展之际,恰好遇到韩玉成从行宫出来,景彧忙前拦住韩玉成。
韩玉成正在礼部的官员商量后日迎接七皇子回宫的流程,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景彧突然拦下,吃了一惊,等看清楚景彧人后,含:“是宁安侯啊,你有事找我?”
景彧行了个礼,伸手往旁边一指,“韩相否借一步说话?”
韩玉成略加思索了会儿,点头,“可以。”随后跟着景彧走到一旁,“宁安侯跟我说什么?”
景彧也不绕弯子,单刀直入地:“七皇子是谁?”
韩玉成挑了下眉,“宁安侯此言何意?七皇子自然就是七皇子,不然还是谁。”
景彧脸『色』冷凝,下颌线克制地紧绷,冷冷道:“韩相,你我之间还有必要故弄玄虚?我你,七皇子他叫什么?”
“段亭祺。”韩玉成不改『色』地道,“皇亲自取的名字,希望七皇子之后可以吉祥如意,宁安侯觉得这名字如何?”
景彧咬了咬牙,沉声道:“你知道我的不是这个。”男人的神情好像一头困兽,在明知答案的情况下,还在做着最后无谓的挣扎,又哑声,“是他吗?”
韩玉成勾唇气定神闲地了下,望着景彧的目光里忽然流『露』出些许怜悯之意,“宁安侯,七皇子曾经是谁,曾经叫什么这些如今还重要吗?既然经与皇父子相认了,那七皇子就是七皇子,这一点,谁也无法改变。看在同僚一场的情谊,我好心劝你一句,过去的事情就都放下吧,镜中花,水中月,也许你从未看清楚真相呢?”
景彧怔怔看着韩玉成,忽地冷出声,:“听韩相的意思,你看得很清楚?将一个人无辜之人送牢笼,这就是你所谓的好心?”
韩玉成骤然抬起手,掌心朝,在景彧眼前五指依次旋转慢慢握成拳,“你错了,这次我你一,我们才是那个被人玩弄在股掌的人。”而后松开手掌,拍了拍景彧的肩膀,语气既像同情又像有一丝幸灾乐祸,“宁安侯,稍安勿躁,等到后日七皇子被迎回宫的那天,你自然就知道你知道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