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橙刚来到这世界的时候,提起父母,总有些意难平。

如今却反而想通了。

他本就是父母老来得子,天赋绝伦,寄予厚望,无论是父亲的严厉,母亲的忙碌,还是后来白发苍苍的父母走在他的前头,都已经不再是他难以释怀的事情。

随着他一天一天地长大,通晓人情世故,学会和自己和解,也就不再觉得难以承受。

他的伤口愈合了,长了疤了,摸着不疼了,也终有一天会淡得看不出痕迹。

“我很开心遇见你。俞寒洲。”

馥橙戳了戳俞寒洲的侧脸。

男人回眸,同他对视片刻,便扬声笑了。

馥橙也跟着笑,明晃晃的酒窝映在脸上格外少年气,冲淡了原本冷清孤傲的感觉。

俞寒洲背着他故意掂了掂,馥橙忙抓住人,道:“我是病号,你不准玩。”

“本相不同意,除非你亲我。”俞寒洲跟他讨价还价。

“凭什么我亲你,你自己不会?”馥橙下意识反驳。

俞寒洲却接道:“本相会是会,可橙橙确实敢让我在这亲你?”

“呃……”馥橙扭头看了看,快出御花园了,“算了,用不着你。”

“那橙橙快点,本相的步子不等人。”俞寒洲调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