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上来。”俞寒洲回头看他。

馥橙有些迟疑, 他还没在外面被俞寒洲背过……

不过, 想到酒楼那一回的公主抱,馥橙觉得, 背起来也挺好的。

他长得高挑, 人又瘦, 俞寒洲背着他轻轻松松如履平地。

馥橙视野跟着变高, 能看到的风景多了,也觉得挺有意思,一路上都按着俞寒洲的肩转头四处看。

穿过御花园,馥橙搂紧了男人的脖颈,轻声道:“小时候我爸爸也这么背过我。”

“你父亲?”俞寒洲问。

“嗯。我生病了,他背我去医院。后来我打针, 又发烧,没有力气, 我妈妈就背着我下楼吃饭。”

“那时候橙橙几岁?”俞寒洲问。

“六岁。”馥橙细细回忆了一遍,“再往前的事情, 我就记不清了。”

“平时他们不会背橙橙吗?”

馥橙摇头, 懒懒道:“爸妈望子成龙, 不希望我成为不独立的孩子。”

“所以小时候, 会很期待生病。只有病了的时候, 才会被抱来抱去。谁知道长大了真的病了, 可爸爸妈妈也老了,不会再背我了。”

俞寒洲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也不是一定要背,拥抱不是挺好?”

馥橙闻言皱了皱脸,看着有些孩子气,皱完了又自己笑了,说:“我病得太厉害了,随时可能咽气,爸爸很生气,没心情抱我,他还不跟我说话。倒是妈妈抱了几回。”

再往后,就是黑发人送白发人,只剩下馥橙一个人,没熬多久,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