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么想的时候,馥橙总有种违和感,好像他其实不应该这么想似的。

馥橙一时蹙起了眉,沉默下来,有些难受地抬手按着额头。

俞寒洲见状忙伸出手,小心地给他揉着穴位,缓解他的不适。

“橙橙感觉如何?”

哪知馥橙被这么一揉,眼圈却是红了起来。

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只觉得心跳得极快,脑中也反反复复闪过陌生的画面,一时有些惶惑地转头四处张望。

俞寒洲忙将他揽了回去,拍着背哄道:“没事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馥橙身处幻觉之中,本是不应该受刺激的,但他还未发病时是那般骄傲,又在意自己的才学。

倘若任由他继续这样误以为自己一无是处,甚至拿自己和周蕴那样无关的人作比较,恐怕会恶化他的病情。

俞寒洲摸了摸他的头,道:“橙橙认为自己不会,只是因为你未曾见过市井百态,等见了,你会比任何人都要通透。所以,不要害怕,你不会输给任何人。”

“我会很厉害?”馥橙眸色有些恍惚,抬头问。

“会。”俞寒洲颔首,安抚地抚摸他的眉心,“所以,要信我,也信你自己,好不好?”

“好。”馥橙乖乖点了头。

他靠在男人肩上,微微闭了眼。

俞寒洲掐着时间,给他喂了两颗药丸。

馥橙也温顺地吃了,还有些不满地蹙眉,道:“太甜了。”

俞寒洲微微勾唇,道:“之前怕苦,如今做成甜的,又嫌弃太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