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的?”俞寒洲勾了勾唇,毫不迟疑道,“没有。即便是周蕴,许多见识俨然不像常人能拥有的,也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在本相这里,能人异士只分可用和不可用,可用的,该庇护便庇护一二,救不了的,也怪不得谁。”

上位者多理智,该取舍便取舍,俞寒洲于官场屹立多年,更是其中之最。

“嗯,可是你这样不会辜负他们吗?”馥橙有些疑惑。

俞寒洲闻声,却是顿了顿,斟酌片刻,才道:“他们追随我,只是与我有同一个目标。忠心反而是其次。”

“什么是一样的目标?”馥橙好奇。

“平天下。”俞寒洲掷地有声,“共筑太平盛世。”

“既然所求相同,那么,在决定追随本相之时,便该有牺牲的准备。包括我自己。懂了么?”

“懂了。”馥橙迟疑地点头。

他有些犹豫地看着俞寒洲,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直觉俞寒洲说这些话的时候,他不应该是这样的反应。

可是他原本应该是什么反应呢?

不安?忧虑?或者,和俞寒洲一样理智?

馥橙眸色慢慢恍惚了起来,整个人看着也有些神魂不属。

俞寒洲一直看着他,自然发现了他的异常,却并没有立刻改口哄他,反而悄悄握了少年的手,一边给他把脉,一边道:

“橙橙那般聪明,其实,周蕴未必及你。”

馥橙闻言不解地看着男人,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都不识字,家国大事,他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