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垃圾桶那儿,尤涟就忍不住地吐了起来。

像是要把所有吃进去的东西全部吐掉,他不停吐着,一直吐到没东西可吐才终于停了下来。矿泉水被适时地递到嘴边,尤涟接过,漱了漱口。

吐完后胃里舒服了很多,尤涟单手叉腰,长松了口气。

“好点了?”

尤涟点头:“好点了,估计是避孕药的副作用。”

他伸着手,宫鹤正用矿泉水冲他手掌里的脏污。灰尘和细碎的小石子被冲干净,露出出血的伤口,“可我这么一吐那个药不就白吃了?那我是不是还得再吃一次?”

宫鹤抬起头,目光森冷:“你还敢吃?”

尤涟识相地赶紧摇头。

宫鹤深吸了口气,目光又落回尤涟手上。

尤涟的手很白,掌心柔软,指腹没有茧子,肉粉色的伤口在上面极为突兀,还有两处地方正在渗血。

红色的血丝刺痛了宫鹤的眼睛,他的眉头拧成川字。

“去医务室吧,我没事了。”尤涟用袖子擦了下脸。

宫鹤嗯了声,脸色是显而易见的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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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进入医务室的时候,医生正在看手机。

见有人进来,他抬起了头,看到尤涟后露出惊讶的表情:“哟,又见面了,你怎么了?”

“他跑步的时候摔了一跤。”宫鹤说。

尤涟在椅子上坐下,不管自己的伤,开口就问早上的事:“你跟我班主任说我在你这儿拿避孕药了?”

医生起身上前,小心地给尤涟撩起裤腿:“你走了我才想起来你们班不全是alpha么,哪有人要吃避孕药,正好碰到你班主任,我就顺嘴问了一声。她找你了?”

尤涟扯扯嘴角:“是啊。”

“你不是给同学拿的?”

尤涟语气硬邦邦的:“给别的班同学拿的。”

医生哦了声,没察觉什么不对。

大致检查完后,他从柜子里取了碘酒出来:“都是皮外伤,不碍事,alpha的话养个两天就能好。”说着蹲下身,要给尤涟擦药。

一只手忽然伸过来。

“我来吧。”

尤涟抬头看了宫鹤一眼。

医生没说什么,爽快地把东西交给了宫鹤。

宫鹤扶着尤涟进入旁边的休息室。

尤涟坐在床上,他脱了校服外套,解开衬衫的袖口,把袖子卷到上臂,露出被擦红破皮的手肘,下半身的裤子也卷到了大腿处,露出通红的膝盖。

宫鹤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盯着尤涟的伤口看。

“没事的,医生说了两天就能好。”尤涟不自在地动了动腿。

“疼不疼?”

尤涟说:“还好,不怎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