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涟听得神清气爽:“你怎么知道是谈恋爱的,万一是别的事呢?”
“我不知道,这是我脑补的,所以我开头用的‘据说’啊。”
傅欢冲尤涟挤了挤眼睛,“是不是很严谨?”
尤涟通体舒畅,双手竖起大拇指:“特别严谨。”
傅欢满意了,她又看了眼宫鹤,吐出四字:“还挺黏人。”
尤涟在心里默默点赞。
真相了兄弟!
“感觉控制欲很强的样子。”
尤涟一怔:“控制欲?”
傅欢摆摆手:“说不上来,就感觉吧,总觉得跟这样的Alpha谈恋爱应该挺有压力,当然是我瞎猜的啦。大家不都这么说么,高冷的人要么一直高冷,一旦动了感情就倾其所有,叫人喘不过气。”
尤涟问:“这样不是挺好吗?”
傅欢耸耸肩:“我反正不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什么天生高冷的人,除了那些反社会人格之类的,高冷到这种地步肯定都有原因。又不是演电视剧,冷了十几年几十年,遇到主角光环就分分钟化开。”
傅欢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挺能扯的,你听听就行别当真,不喜欢的话我就不说了。”
尤涟摇摇头:“没事没事,你说,听你讲这些还挺有意思的。”
心被触动,那些模糊的、曾经记得后来又被忽略的东西在这一刻重新浮现。
尤涟忽然想起之前自己对宫鹤最执着的一个问题——是不是因为“婚约”才喜欢自己?是不是一切的好都是因为“婚约”?
他得到了答案,宫鹤明确地告诉他不是。
那么不是这个原因,又是因为什么?
在尤涟的印象里,宫鹤从来都是冷漠又孤僻的。
小的时候就和所有小伙伴格格不入,虽然身处一个圈子,却明显的和他们不同,而且他从来没有什么关系好的朋友,总是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像个隐形人一样看着自己,从不搭理别人。
幼儿园是这样,小学是这样,初中也是这样。
高中似乎也没有改变,虽然中间有两年多的空白,但重新在一起后,尤涟也没听过宫鹤跟谁叙旧、打电话,他没跟自己提起过任何人,也没见跟谁约了出去玩。
就好像他的生活圈从始至终只有自己踏入过,其他再无旁人。
这个旁人,甚至包括他的亲人。
上课铃响起,傅欢说嗨了还不想停,但苦于上课时间到了,只能瘪瘪嘴坐了回去。
尤涟单手托腮,目光扫过身旁冒冷气的某人,心下更加疑惑。
“你到底喜欢我什么?”中午吃饭时,尤涟忍不住地问了出来。
他不怎么能藏事,有问题必须提出来,否则就难受。
宫鹤正在用开水烫碗筷,闻言回道:“喜欢你的全部。”
尤涟说:“有点敷衍。”
宫鹤把碗筷放到尤涟身前的桌上:“没有敷衍。”
“那你具体点。”
“具体点也还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