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鹤没有回答,而是问:“以后记住了吗?”
尤涟一怔,视线看向别处:“我想洗澡——”他拖长音,想打岔。
“说记住了就抱你去洗。”
尤涟:“……”
他总觉得眼下的情形有些怪怪的,宫鹤像个正在教育孩子的长辈,打完板子又温声细语地诱哄,而他是那个被教育的小孩子。
尤涟红着脸咕哝:“记住了。”
可宫鹤却在这时吻了吻他汗湿的鬓角,轻声道:“记不住也没关系。”
尤涟一愣,反应过来后愤愤道:“我记住了记住了记住了!”
耳边传来低笑,接着身体一轻,尤涟整个被抱了起来。
……
……
洗完澡,两人窝在沙发里看电视。
尤涟的手机掉在学校,电话信息全接收不到,又没有作业,时间就全空了下来。虽然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但现在也不过才晚上七点。
雨还在下,悉悉索索的声音围绕在耳边。
窗帘全部拉开,可以看到细细的水流在透明的窗户上蜿蜒向下。
电视里放着海绵宝宝,是尤涟故意选的。
他就想看看宫鹤看这样的卡通片是什么反应,结果是……毫无反应。
他神色自然,安安静静,还不时地削一些水果,喂到尤涟嘴里。
当真像雪山一般,动的时候山崩地裂,安静的时候又很安静,只是不管什么时候都巍峨地矗立在那儿,不容忽视。
耳边是细细的雨声,嘴里是酸酸甜甜的芒果,身上干净清爽,背后的怀抱又宽阔温暖,尤涟咽下芒果,忽然觉得这一刻恬静却幸福。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似乎也不错。
不对,不是不错,是非常好。
家里的那些乱七八糟就像雨水一样全被阻挡在外,而他和喜欢的人靠在一起,这样的感觉简直太美妙了。
电视看着看着,尤涟忽然仰起头主动亲了下宫鹤的下巴。
温软的唇一触即离,却叫宫鹤呼吸一窒。
他手上削水果的动作停下,垂下眼轻声问道:“又想要了?发情期来了?”
尤涟嘿呀一声,气得用手肘抵了下宫鹤的胸口:“就亲你一下,你想那么多干嘛?”
宫鹤笑了笑,又问:“那发情期什么时候来?”
“我哪知道?”
尤涟顿了顿,小声道,“发情期不来你不照样什么都做了。”
“没成结。”宫鹤说。
尤涟愣住:“……”
他扭头看宫鹤:“干嘛?你很想要孩子啊?迫不及待当奶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