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好一会,尤涟紧皱的眉头松开。
他抬起头看着宫鹤,声音艰涩地开口:“可以,我可以帮你。”摊上他这样的坏蛋,是宫鹤亏了,所以,给他点糖又有什么不可以。
宫鹤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
尤涟毫不回避地和宫鹤对视,接着举起手朝他晃了晃:“用这个。”
……
……
……
宫鹤单手托腮,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尤涟。
他微微眯起眼,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是烫的,尤其是被碰到的地方,更是烫得仿若岩浆,叫他畅快,又叫他痛。
不光是身体,心理也在某种程度上得到了巨大的满足,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一天,更没想过尤涟居然会为愿意他做这些。
他着迷又沉醉地看着尤涟。
看着他那漂亮得不像话的脸蛋,微拧的眉头,湿漉的眼睛,还有那因为不情愿而微微噘起的唇,水红发亮,看上去格外柔软好亲。
眼里冒起火,他伸手捏住尤涟的下巴,大拇指不停擦过尤涟的唇。
和他想的一样,软软的,很适合接吻。
“疼。”尤涟皱眉避开他的手。
“疼吗?”
尤涟拧着眉,他有点不想干了:“废话,嘴唇都要被你磨破了。”
宫鹤的眼眸猛地一沉。
磨破了,就会出血,出血就会弄脏嘴唇,不过没关系,他会帮他舌忝干净。
“对了,我跟你说个事。”尤涟脸红红的,但看起来不怎么高兴。
宫鹤强忍着闷哼的冲动,问:“什么?”
“这个礼拜六早上你跟我一起去看尤正勋吧,我已经跟我妈说好了,会把你也带过去。我看过时间了,礼拜六我们九点半开始考试,八点去医院也来得及,反正看一眼就——”
话还没说完,尤涟的手就被猛地抓住。
细白的手腕露出,被有力的大手捏紧,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被猛地向上拉起,又被按着往后倒在铺着试卷的书桌上。
后脑勺轻轻在书上磕了一下,尤涟心下顿时有些来火。
可没等他开口,沉重的身体就压了上来。宫鹤把他压得死死的,连动弹一下都难。
尤涟想质问宫鹤,却在看到宫鹤的眼神时怔了怔。
话被咽回喉咙,他莫名感觉到了一丝不安。那双深黑色的眼眸里像是有乌云翻滚,仿佛在酝酿一场可怖的暴风雨,要把自己这艘脆弱的小舟侵吞。
尤涟下意识地想跑,可他跑不掉。
不仅没有跑掉,手还被攥得更紧,像是要把他的骨头都捏碎。
眼里浮上一层雾气,脸颊的红晕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尤涟咬住唇,再疼也不肯叫,像是在跟谁较劲似的,即使被压得呼吸都快喘不过来,即使脑袋几次撞到后面的书上,也没有吭一声。
又过了好一会,整个房间才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