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好一会后,尤涟率先开口:“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要进入发情期了?就因为我坐得离你太近?”

宫鹤轻摇了下头:“不是进入发情期,是本来就在发情期。”

尤涟眨眨眼:“??”

宫鹤没有回答,只静静地看着尤涟。

那双乌沉沉的眸子里笼着一层暖色的灯光,显得深邃又温柔。

尤涟忽然想到了什么:“你不会是那次——”

顿了下,“可是已经过了很久了啊,都十来天了吧。啧,没想到你还挺持久的啊。”说着说着,语气里带上了点调侃。

Alpha的发情期和Omega不同。

Alpha的发情期可长可短,取决于期间是否有Omega撩拨,在这段时间里,Alpha会比较容易情动,但并不像Omega那样需要整整三天的不断地被疼爱。

而且,Alpha的发情期是可以忍过去的,强忍、冲冷水、使用抑制剂等都可以。

只看这个Alpha想不想。

“这儿有抑制剂吗?”尤涟又问。

宫鹤语气不变:“没有。”

显然,这个Alpha不想。

尤涟:“……”

脸颊忽地一热,有温暖的风扫过。

尤涟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近得有些过分,以至于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宫鹤的呼吸,甚至数清楚他漆黑的长睫。

房间里的温度好像比刚才高了点,尤涟感觉有点热。

他伸手拉住椅子,想往旁边挪一挪,可椅子腿刚抬起来一点,就被半路伸出的一只手不容拒绝地按了下来。

椅子挪不了了,人也靠得更近。

宫鹤略微倾身,深黑色的眸子看着尤涟:“去哪?”

尤涟舔了下唇:“……往旁边坐点,你不觉得挤吗?”

“不觉得。”

尤涟没吭声,他稍稍往后仰了仰头,因为宫鹤实在靠得太近,只要再靠过来一点,他们就能吻到一起。

等了会不见尤涟回答,那只按在凳子上的手覆上了尤涟的手。

尤涟缩了缩手,没能挣脱,反而被握得更紧。

“不帮我吗?”宫鹤的声音低沉而磁性。

心咚咚跳着,不停加速,被握紧的手上传来对方滚烫的体温。

尤涟有些犹豫。

他现在的身份是Omega,而宫鹤是标记过他的Alpha,现在宫鹤对他表达需求,那么于情于理自己都该满足,但是……他还没做好准备。

虽然嘴上叫嚣着馋宫鹤的身体,但那到底只是说说。

毕竟宫鹤对于他的身体,实在太过勉强。

尤涟原计划是再等等,等他想办法把自己变得宽敞点了再去找宫鹤。

——他还记得第一次的自己哭得毫无尊严。